“崔柯!”楚霏莹她们一走,陆茂淳指着老神在在坐着不当一回事的崔柯,气得说不话来,哗啦打开折扇使劲扇,大冬天的也是出了身汗,“你明明知晓他是上面的人,你,你竟然还搬出这些个事来!你不要命了!我还想多活几年!给我爹守守孝呢!”
崔柯浑然不当做一回事,闲适说起藏身在楚霏莹身上的病:“那楚龄家的公子药量虽小,时日过长总会致命,你有闲暇还不如去劝劝她把毛病治了,等到后悔可就晚了。”
“刚才为什么不说?扯什么灵丹妙药?”合上折扇,陆茂淳看过去,拿眼上上下下打量合上眼皮装瞎的人,哼笑一声,“话说要不是记着你真和我爹灌个三四次酒,我都觉得你是个神棍。话又说回来,你真去过南疆?”对于故事谁都有好奇心,陆茂淳某种意义来说也是个好奇心重的人。
“差点儿死在那了。”崔柯抬抬眼皮,翻了个白眼,出门去,“凌远,给我打酒去!”
楚霏莹一回到楚宅便去了楚龄的书房。以前认为会珍藏着楚龄一些过往地方如今也只余无关紧要的事物。楚天还装作里面彷如珍藏了什么一般,不让任何人踏足。遣散所有楚宅的老仆之后,她第一时间进了书房。面对这个光景,楚霏莹是有些失望的,但是寥寥无几的物件还是给了她一点儿慰藉。总不至于心里空落落的,塞满萧瑟。当年去祁都时她带过去的除了日常琐碎就剩下楚龄给她的几本书籍,大部分是她认字的话本儿,后来这些都辗转进了曦亲王府。
似乎所有与楚龄相关之人都一一证明楚龄确实曾经为太子太傅,然而依据楚龄自己所留下的种种又明白揭示着不过就是富庶一些爱看些话本儿的喜爱喝酒的悠悠荡荡的公子哥,并无什么特殊之处。大约曾经发生了重大的事情才使得楚龄忍痛销毁了自己的往昔。这是唯一可以表明这一切的理由。
崔柯的话楚霏莹信了个七七八八,楚龄的身份她是的的确确相信了。紫姨现过眼的两样物件她带了回来,原原本本的搁在了书案。她现在想要知道的就是关于“断肠草”这个据说出在南疆的毒草。
“公子爷。”玖诺在外头行了礼。云宇琛摆摆手,提袍进去。
书房依旧循了以前的规矩,任何人不得入内。这规矩以前大抵是为着防护机密事件外露设置,如今是为着不让旁人打扰或者说沾上楚龄的事而设。云宇琛是个例外。
“我要回都了。”他站在门边,平淡说出这句话。不是来询问,而是通传。云宇琛其实是纠结的,来淼州之前他还为着她的脾性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