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子隔开楚龄与她的关系。她为着高看自己而傻笑,也为自己不值得。她凭何觉得自己高于他人呢?
“王爷,您杀了我吧。”
欲抬起的手刹那间顿住,视线划过她隐在暗处的半张脸,云宇琛哼笑:“本王倒是不担心背上人命案子,或处或罚的。为什么?”
“本王记得你签过字,事情没办完,我就要了你的命,以后谁跟本王合作?”他拿了书案的手珠,随意转着上面血红色的玉珠,“这东西倒还留着,与你那西凤银钗出自同一人。”楚霏莹未动,心里不起波澜。
“我在想,你突然间要死要活的不会是承受不起楚龄带给你的巨大的落差吧?”他这话一落,楚霏莹抬了眼,声音冷冷淡淡的:“他是我的父亲,如何不用王爷作评价。”
“为何不查?”云宇琛直接追问,“怕了?”
“累。”看着云宇琛清澈的双眼,楚霏莹闭了眼,终是只抛出一个字。
云宇琛拍掌大笑起来,不知是笑楚霏莹的回答还是笑其他什么。这笑声无论怎么听都带了些嘲讽的味道。楚霏莹不做声,任由对方笑得张狂。他这人,就是如此的莫名其妙,而她一直未抓到重心。
“本王忽然明白那些死囚犯为何宁愿去死也不愿招待线索,一来呀他们都知道招待了与不招待是一样的,都逃不了一个‘死’字,二来,王妃明白吗?”他竖了两根手指头,静待楚霏莹睁眼,然而失算了,于是他彷如无事般继续往下说,“二来就是他们如王妃这样子,不想破坏掉某个人在心中残存的好印象。”
“你住嘴!”没有敬语,没有礼貌,楚霏莹终是被憋出火气,伸手指着云宇琛,“别以为你是王爷我什么都必须听你的,要谋反要做事你找旁人去,我不奉陪!”
“疯了你!”云宇琛一拍案子,疼痛迫使他又坐下来,声音小了下去,“我什么时候要谋反?那是我从小玩到大的叔叔,你要疯就疯,要飘飘荡荡就飘飘荡荡,楚龄是你的父亲,谋杀还是其他你自己去查,我不奉陪。”
“太奶奶也有失算的时候。”烙下这句,他起身准备离开,走了几步又返回来拿走案子上的手珠,“皇家之物,本王代收。”
楚霏莹只冷眼瞧着,并不表示什么,直到云宇琛彻底离开书房,抱着双膝由起先的压着声音转为嚎啕大哭。她真的累了,不知道什么缘由的累,不知什么缘由的心塞,只想着痛痛快快的将心中所有的压抑都放肆出来。
云宇琛一出来,蜜葵赶忙迎上去,眼神询问里面情况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