浔城轮流每年会在汾溪之上举行赛舟大赛。近些年因各种各样的事情取消了这个活动,这个地方早安排摆了其他。陆筱听此问,估摸着楚霏莹想起了些什么,故而点头道:“是,听夫君说起过,以前年年举行,那时我随父亲在都城未曾见过那时的场景,听说是挺热闹的。妹妹想起了什么吗?”
何止是想起,简直是记忆回笼。楚霏莹记得那年初五因听了楚吴氏——她的亲生母亲吴心澜一句“不过是个丫头片子”生气的□□了园中的梅花树,后来挨了罚的她被楚龄抱着出门散气。去的地方就是栖凉亭,楚龄大概也是受了影响,出手阔绰的下了一千两银票的堵住,年幼的楚霏莹耳边除了响起周围人的叫好声还有汾溪上震耳欲聋的鼓声。最后的结果是楚龄输了,父女两被迫留赛后留了下来。也不知怎么个原因,楚龄后来被要求抄字,楚霏莹也跟着写。
鬼使神差的挖起旁边的青砖,残破的地板上刻着歪歪扭扭的几个字。楚霏莹不知该露出什么表情,既想笑又想哭,沾满泥泞的手摸上脸,强行掩去了眼眶中的水渍。她抬起头,让路过的风吹干她污浊的脸。
“李伯伯欠爹爹钱,楚大公子记。”小丫头片子满心愉悦的刻完十二个字,凑到自家父亲面前,欢喜的邀请自己父亲欣赏自己的杰作,“爹爹,你看你看。”
“嗯,楚大公子厉害,爹爹惭愧。”他的大掌揉上女儿的脑门,满脸的宠溺,“楚大公子不如刻上日子?”
“初五嘛,反正都记着。”小丫头躲开父亲的手,抓了抓被弄乱的发丝,嘟着嘴反驳了父亲的建议,满是泥泞的手按上父亲那白皙的纸面,眼巴巴问,“爹爹你怎么这么慢呀?”
“你帮帮爹爹如何?”说着,父亲也不管女儿答不答应,一把捞过来塞在怀中,把着小丫头的手一块写,“记住了吗?你叫这个名,楚家霏莹。”
府衙,吴毅航死扛着不认自己的行为,拧着脖子,双手负在身后,拒不下跪。堂上的高乐成才不管他是不是学清馆的还是祺韶将军府的,惊堂木一敲,下令上刑。
一旁的云宇琛捏捏耳朵,拖长声音道:“高大人,戒急戒躁,好好说话,本王这耳朵都给你喊聋了。”他一拦上刑的事便搁下了。
高乐成憋红了脸,负气摔了袖子。干七看戏看得热闹,此时低了头干忍着笑意。吴毅航是被请进府衙的,因有要职在身,高乐成并不能将他怎么样,只得客客气气的询问。奈何他义正言辞说自己不屑做这等事,并且还言高乐成无权审问他,另外还点出高乐成不该在未审查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