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去玉浊峰吧,把你带在身边,我才安心。”
花小骨听言心中触动,却只匆匆低头:“好的。”
而后返回自己房中,把早已准备好的包袱带上,跟了出去。听到那些弟子说那上古邪兽混敦,花小骨怎会不明,那一定是玄月妖王准备用来对付白子画的。一夜忧虑,终于还是决定跟他们去。她无法忽视心中的蠢蠢欲动,才几日不见,她已经迫不及待想见那人。
易了容貌,想必不会打扰到他,无论是不是替身,她都想悄无声息陪在他身边,哪怕时日无多。
玉浊峰外浊雾重重,山高千丈,凡人从地面瞭望,只道那峰常年入云,靠陆地的一面被狭陡的山涧隔开,另一面是一片广阔的湖水,从无有人能徒步上得来。迷雾之内,这峭立的山峰却通体莹白,透明如玉。翠树点缀其间,银瀑倾泻而下,滑过玉璧,倒挂九天。灵鸟环绕,好一个白壁毓秀的仙峰。
玉浊峰顶高台上,掌门温丰予靠左首而坐,白子画居中,摩严靠右,空阔的殿前广场氛围紧嚣,人人面色凝重,如临大敌。确实如此,仙界长老掌门齐聚,正商讨着如何对抗一代妖君玄月,和他手下两只上古邪兽。
花小骨躲在众多蜀山弟子当中,偷偷看向远处高台上的白衣人影。那人依然仙姿卓绝,白袍胜雪,遗世独立,高高在上。而她,只是这广场内万千弟子中平凡的一个。
那种距离感又加深了。心底突然涌起一个声音,他就应该是这样的,一如既往的孤高,超凡,悲悯苍生,不负众生,不负六界。也不该为她所累,她所做的一切,皆为了还这样一个他而来。
那个花千骨,应该也是这么想的……
白子画眸光淡漠,深邃而悲悯,轻轻掠过台下众人,停留在蜀山天胤身上许久,又移了开去。那眸光滑过花小骨,她身子不禁微微一颤,眼眸迅速垂下,往人堆里躲了开去。
众人七嘴八舌,各抒己见,却始终未统一出个结果。温丰予示意众人安静,又请白子画示下。昔年白子画和花千骨舍身救了玉浊峰,故温丰予对白子画心存感激,在他陷入疯狂的那些年也尝试寻找救他之法,又想帮忙寻花千骨,却也无有结果。日前仙门一战,他也是少数未参战的仙派之一。
摩严眸光微厉,率先出声对身旁的白子画道:“师弟,我看便由我、蓬莱、松厉山,再等师弟和幽若同天山掌门赶回,一同对付邪兽浑敦。”
“对,我玉浊峰可连同蜀山、太白、韶白门对敌狍鸮。”
白子画没有反对,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