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恐怕就再也回不来了!”
“你……”
摩严惊怒而起,却只听白子画沉声喝道:“不要再说了!”
他缓缓站起:“师弟,幽若,你们随我上绝情殿。”
“子画——!”
“师兄,不要再妄想阻止我知道真相。”
白子画说完,不再管气急败坏的摩严,决绝地转身往绝情殿飞去。
长留仙牢,一抹血红色身影仰躺在地,身子动也未动,丝丝漾着诡异香气的鲜血缓缓从她两肩及前胸的伤口处滑落。花千骨身上仍然被仙咒锁着,蚀骨冰凌穿透三处大穴,经过一整日,现已深入骨髓。
她整个上身都已僵硬,但却并未麻痹,三道伤口处的刺痛阵阵穿入身上每一处经络。睫羽轻颤,微弱地喘息着,双唇早已失了血色,微微张开,她似有什么话想说,却终于开不了口。
花千骨目光凝滞,定定望着仙牢内漆黑的穹顶,墨沉的眸子已盖不住心中的伤痛。
又是这里,又是这个仙牢,又是这样的满身痛楚,又是这样,被那人狠狠地遗弃!为什么,为什么要让她重新回到这里……
究竟是为什么,不能让她待在那个世界好好的活着?她不要是天煞孤星,也不想修所谓的仙,不再想做谁的徒弟,也不再需要谁施舍委屈求全的爱,她只是想在那个世界好好的活着!
回来做什么?如今,一切了然,却原来,无论重来几次,结局都无法改变……
花千骨的心揪做一团,极度的酸楚充斥着她的胸腔,蔓延到眼眶,然而无底的绝望却抑住了泪,徒留一眶痛不堪言的苦涩。
有人从门外缓步走来,步履无声,却异常沉重。直到那不染纤尘的白袍映入花千骨眼里,她也没有移动一下目光。
“小骨……”
这声音里无可抑制的隐忍和挣颤击入了花千骨的心脏。白袍人影缓缓蹲下去,勉力施了法术解开她喉上的穴道,颤抖着双手想把她抱起。
“不要碰我!”花千骨终于哑声拒绝。
但那双手却没有停止动作。直到感受到白子画身上异常的颤抖,花千骨终于转头瞧他,一时却微吸了口气。
白子画一向峻冷的额上此刻布满细细的汗珠,眉心蹙结,却仍然把花千骨拥入怀中,颤颤地抬起左臂,施法把蚀骨冰凌从她体内化去。
“你在做什么?!”花千骨上身肢体一得到解放,立刻不顾疼痛想要挣扎起来,却被白子画用力地禁锢着。“我不要你救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