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父。
横霜。这两个字从她脑中一闪而过。
风霜一剑白子画。这把剑确实便是白子画的佩剑。他早已把剑上昔年残留的小骨的血洗去,横霜还是如百年前一般,熠熠生辉,剑气逼人。即使没有恢复记忆,白子画也不打算逃避过去,逃避那些错误,逃避对小骨的情意。
横霜化作一道银色剑光,稳稳定在露风石上,白子画一手拉过花千骨,两人便已上了剑光。
“小骨,你现在按为师教你的方法,试着让横霜飞起来。”
花千骨站在白子画身前,扶着他的双臂,望着石下漆黑的高空,只紧张得身子微微颤抖。
“别怕,相信我,无论何时,为师都会保护好你。”
白子画温柔的话音渗进她脑海,一瞬便把那丝担忧从她心中赶去。花千骨深吸口气,凝气御力,横霜渐渐升起,在白子画的掌控之下往月色下的长留山上空飞去。
银虹刺破清冷的夜空,寒风从两人身边拂过,花千骨身子有些瑟缩,不自觉地后退一步,往白子画身上靠去。沐浴后的清香从她身上散发出来,沁入白子画鼻息,他心中一时有些微微荡漾。白子画知她凡体畏寒,便暗中施法让自己身上变暖一些。
花千骨放开身心,在白子画的悉心指导下,横霜剑也渐渐越飞越稳,是夜,师徒二人一如多年前的那个清冷的夜晚,久久徜徉在长留仙山的夜空中。
从横霜上下来,回到露风石上,花千骨便欣喜又恭敬地对白子画说道:“谢谢师父教小骨御剑。”
“你我之间,无需如此客气。”
花千骨眸中含笑,痴望着他,久久才说道:“那小骨明天再给师父做桃花羹吧。”
说罢她便欲转身离去,白子画说不清自己在她那双情意满满的眸子中是否望见了别的什么,此时心中一动,下一刻已无法自控地抓住她手腕,把她带到自己身边揽住,语意有些急切地说道:“小骨,为师今天所说过的话,都是真的。你是不是在怪我,认为我只是因为心中愧疚,才说要你做我的娘子?”
花千骨这才想起中午白子画的求婚,还没等她回答,白子画却翻起自己袖袍,露出那块深红色的疤痕。
“为师不想骗你。其实,师兄把我过去对你的所有记忆都封住了,我对过去的你,一丝记忆也没有。但是,这块绝情池水伤疤不会骗人,前些日子,这块伤疤一直让我疼痛不堪。”
花千骨沉睡的时候听幽若说过白子画手臂上的绝情池水伤疤,如果伤疤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