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心中有事,每每见到白子画,只是相顾无言,几次白子画想开口,都被她避了开去。
换了一身精致的素白常服,依然掩盖不了白子画身上超凡卓绝的气质。常常是花千骨走到哪,都会在附近见到白子画的身影,由此引来村民们的围观和热议。
花千骨蹲在田间帮村民除草,一旁的大婶子们纷纷说:“哟,小骨姑娘,快别动手了,你还是早点回去吧,你看那边,白相公莫不是想见你了?”
“是啊,小骨姑娘,快回去吧。”
“啊?”花千骨转身,望望不远处槐树下白衣出尘的颀长身影,一脸讪讪。
花千骨在浅水江畔帮助村民收渔网,晒小鱼干。一旁的渔夫突然呵呵笑道:“小骨姑娘,这鱼你带回去吧,就当是送给你们家的礼物。你们远道而来,又帮了我许多忙,村中没什么好东西,这鱼干儿特别好吃。快把白相公叫过来,一起帮你搬回去吧。”
花千骨蓦然转身,又在江边不远处看见那道白色身影,不禁一脸无奈。
江边浣衣的小姑娘们,大都艳羡不已,不时偷眼往白子画身上瞧去。只是少有人敢接近他,跟他说话。
因为他看起来本就淡然,此时眉目间更多的是冰冷。花千骨有时也觉得他跟以前不大一样了。那段日子作为师徒身份相处,白子画给人感觉只是孤高淡漠,但对凡俗之事也会客气回应的。但自海湾畔相见后,他身上多了更多的,是冷涩之气,与他的身份极不相称。
她心中隐约知晓是怎么回事,有时候却又怎么也捋不清楚那种感觉。只是,她不喜欢他这个样子。非常不喜欢!
这日,花千骨在村口帮老渔夫推着一车干草垛,气喘吁吁,老渔夫的儿子儿媳妇忙从村中跑来,一面呼喊道:“小骨姑娘!慢着点儿!”
渔夫儿子呼了口气,扶住车尾后又道:“小骨姑娘,这粗重的活,你多受累了,这里有我和媳妇,你快回去吧。”
渔夫儿媳妇道:“对呀,小骨姑娘,你看,那不是白相公吗?你相公该是喊你回家吃饭呢!”
花千骨皱皱眉,抬头往前看去,前面施施然站着的不是白子画,又是谁?
她心中一股气瞬间涌上来,多日的焦虑爆发了出来:“白子画,你干站在那里到底要做什么?难道不能过来帮忙吗?”
不等白子画回答,她又自嘲一笑:“我倒是忘了,你那高高在上的身份,应该不适合干这些凡间琐事。说的也是,你怎么能习惯这种平凡的日子呢?还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