况吗。
我欲哭无泪,本官何苦来哉,居然担心一只骚狐狸,现在连自己都搭进去了。
狐大爷踩着云头,风驰电掣,恍如闪电划过天际,稀里哗啦地落在南山脚下,他打了个响指,我两就成了凡人模样。我穿着厚厚的羽绒服,头晕眼花,走路一晃一晃的,像是南极来的企鹅。天底下有晕车晕血的,第一次听说还能晕云彩的,我喉咙发紧,一个没忍住,趴在桥上大吐特吐,到最后,竟见了血。
点点红梅在河水里散开,狐大爷顿时急了,“就算你年纪小不修行,吃得起烟火,可你这是吃了多少!浊气竟连肠胃都划破了!”
我默然,不敢反驳,河水哗啦啦地流,带走了秽物和血迹,狐大爷买了矿泉水,然后悉数倒掉,从河里舀了清水来。
他握着我的手,怒火熊熊却又极其无奈,因为连他自己也清楚,我吃烟火的坏习惯,是他教唆的,就像小时候骗我吃花椒粒儿,他都悄悄吐掉了,可我却老老实实吃下去,还天真地问他:“为什么我的花椒不好吃?”
不同的就是,花椒粒儿难吃,我不会再碰,而烟火诱人,沾染上就很难戒掉。其实狐大爷的借口千变万化,我却早已参透:他只是想毁了我,这样,坏孩子巧胖就再也离不开梵仙山,离不开他。
小时候,他会刻意打扰我读书,哄我去玩,带我看人间的灯红酒绿,甚至不惜上演少儿不宜……这份自私的爱,我不想要。
河岸边,杂乱的鹅卵石里有枯草,潜藏着今年的青草嫩芽,正等三月雨。风声细碎,岸上烟火喧嚣,袅袅炊烟起,饭店和民宿鳞次栉比,小孩儿们才放学,穿着蓝色的校服,三五成群,兴高采烈地谈论着游戏里谁又练成了高等技能,打开了稀世宝箱。
我心下微暖,羡慕只属于凡人的淡然幸福,但狐大爷有些窝火,平时他很爱唠叨,叽叽喳喳像只麻雀儿,但现在却薄唇紧抿,不和我说话,大手紧紧地握着我,只顾大步朝前走。
我们穿过了人间,来到了只属于神妖的世界,南山下联营别墅今日很冷清,没有歌舞,五条龙都不在。我看了眼身旁的罪魁祸首,他却毫无自知自明,依旧虎着脸,阴沉沉的,仿佛谁欠了他巨款没还。
他站在官邸门前的观景台上,望向梵仙山,而后满意地笑了:“嗯,从这儿看不到我,果然没算错方位。”
夕阳西下,天色渐晚,狐大爷的神色也渐渐柔软,他握紧我的手,语气低沉,非常伤感,“胖胖,我错了,活了这么久,我没学过怎么讨人喜欢,而作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