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世界根本不完美的铁律与诅咒。
祈光每天都很开心,他时不时换上一身严肃的古装裳服,俊黑到底,假装是龙二爷来调戏我。十月初八,立冬日,五台山比别处更早开始天寒地冻,皑皑白雪覆盖了北台顶,祈光从那里取了雪,做成雪龙,堆放在官邸院子里,不知是何深意。
空气泛凉,我伸手戳了戳松软的雪龙,淡笑回眸,“祈光,你真帅。”
祈光站在廊下,唇畔勾起一抹自豪的笑,有些得意,“我可是兄弟里最帅的,风流倜傥,回眸一笑百花羞。”
他或许忘记了,一年前,自己曾被天雷劈成焦炭,黑漆漆的,只剩下两只灯泡眼发亮。我低眸轻笑,并不点破,只抬手,在龙身上提了句诗,幽幽道:“三爷好容颜,恰如贵妃,天生丽质难自弃。”
“有……那么胖?没,没有吧。”祈光的身子僵了僵,尴尬地笑着,嘴上虽然不承认,但手却又摸上了铲子,打算对自己的雕塑进行再加工。
雪龙是龙三爷亲自化形,缩小百倍的现场模型,所以绝不会偏差半分。我摸着食指上的水晶戒指,里面同样有一条金龙,但肌肉强壮,身形矫健,显然不是近期的龙三爷。
我收回手,转身进屋,在越过祈光的刹那,轻轻安慰道:“你不胖,龙怎么会胖呢?”祈光如释重负,松开了铲子,扬起手来搂我,我扫过那双即将落在肩头的手,低低地说,“只是有些肥罢了。”
祈光的手僵在了半空,旋即,无奈又哀伤地拖住我,道,“肥?那也是怪你!”
“怪我?”我挑眉,祈光却越发理直气壮,昂头道:“对,就是怪你,都怪你把我喂得肥了,明日值水,我若飞不起来,就让紫府君来找你麻烦!”
他话音未落,门外传来一声几不可闻的嘲讽笑声,我转头,却见是狐相白,他仍旧是红衣,红得耀眼,如火如霞,黑色的绣金锦带上绽放着高贵兰花,一丝不苟地束起长发,透着格外的强势和霸道。
相白没有说话,嘴角却噙着一抹邪笑,不屑又高冷,他轻轻放下七喜,将两只尚且滴着血的野兔扔进门里,然后转身离去。赤红色的衣摆在风中划过一道劲力的弧线,须臾只剩下一抹霸气背影。
他是狐相白,不是我在梵仙山的狐大爷,高贵冷漠,性子邪佞,成了五台山新晋的“只穿古装”领袖,原汁原味,不掺杂任何现代元素。挺奇怪的,同样是业火淬炼,重启生命,我的心里空白一片,凡所有感情都极淡,但狐相白却浓墨重彩,他的情绪鲜明地写在脸上,就像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