褚郎进入幻境没几天,狐大爷便被大大地刺激到了。突然间,像是变了个人一样,不仅变得毛毛躁躁,极易生气,而且拈酸吃醋更是家常便饭。
以致于梵仙山的兰香味日渐消散,而他的屋子,也不同往昔般温暖馨香,渐渐变得酸溜溜的,像是个大醋坊。
而褚郎这个贱人,每天定时定点上门“叨扰”,不是故作姿态在观景台上吹笛弹琴,就是送各色各样的鲜花礼物来刺激狐大爷。
大清早的,我还没睡醒,院子里就又传来了狐大爷急吼吼的喊声:“滚!快从我家滚出去!你这个男小三!”
“哗啦”一声,狐大爷将褚郎送来的寒泉净水都倒进了鱼池,破口大骂。可惜,他嘴巴实在是笨,翻来覆去就是那几句:不要脸、滚、打死你。
我听到褚郎幽幽的笑声,他轻描淡写地说:“无妨,只要七巧知道我的心意即可,她是否收到已经不重要了。”
末了,还讽刺一句:“当然,你不懂,兽类怎么会懂得审美与爱情呢。”
“滚滚滚!”
“铮”得一声,狐大爷拔了剑,紧接着就是利刃碰撞的刺耳尖声。
过了一会儿,声音渐渐消弭,狐大爷猛地冲进屋子,一双眸子染了血,红通通的,非常狰狞。
就像是狐相白落入红莲业火的刹那,活生生重现了。
我的身子陡然间变得僵硬,他似乎是回过神了,闭上眼睛,强压下胸口的起伏和喘息,轻声道:“吓到你了?”
“没……”
不是吓到了,而是心虚了。
毕竟那件事难以启齿,而且现在是幻境,此狐狸非相白也,他是个大醋缸,说不定现在就酝酿着要酸我呢。
想到这里,我嗓子发痒,干咳几声,转移话题道:“你把褚郎打跑了?”
“哼,你是不是舍不得,你要是舍不得,我去把他叫回来。”
狐大爷扭过头,哼了一声。
屋子里的醋味骤然浓烈了几分,我轻叹出声,拽了拽他的衣摆,柔声哄道:“胡说八道,我看是你巴不得撵走我,好一个人快活。”
“没有!我才没有那么想。”
“你有,你就有!你就是要撵走我。”
“没有!”
“就有!”
“没有!我没有!”
“你就有,我都看出来了。”
“哼,胡搅蛮缠!”
“你说什么?”
我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