狐大爷生气了,整整一天都没跟我讲话,我追着他想要解释,但他干脆气呼呼地跑了,跑得连根狐狸毛都抓不到。
一连三天,我都没看见狐大爷,而搅屎棍子褚郎也一直没有出现。
其实,这时候,我反倒期盼着褚郎来。他来勾搭我,狐大爷看了准会吃醋,一吃醋说不定就又跳出来了。
又是夜深时分,梵仙山琉璃瓦屋顶在月色里熠熠生辉,露水初凝,洗尽铅华。
我站在观景台上,深吸了一口湿润的凉气,等了半天,也没有等到狐大爷回梵仙山,就连住在甘露泉小院里的山寨祈光也没出来。
整座山空荡荡的,仿佛没有活口。
蓦地,华林神君突然从南台顶方向跌跌撞撞地跑来,一见我,便大喊:“嫂子,不好啦,褚郎和大哥打起来了,大哥要被他打死了!”
我一惊,旋即扑了上去,拽着华林朝南台顶去。
“什么时候的事情?”
“就刚刚,那褚郎太厉害,我拉架拉不开,就赶紧来找嫂子你了。”
“怎么回事?”
“大哥这几天和我们撞结界,好不容易撞碎了,才出去,就被褚郎挡了回来,那个叛徒,竟不让我们出去!”
华林提到褚郎,咬牙切齿的,一副恨不得食其肉寝其皮的模样。
“叛徒,大叛徒,我们好不容易才打开,大哥撞结界受了重伤,那个叛徒就趁人之危!”
原来他消失,又是去撞结界了!我错了,真的错了,不该说什么虚幻梦境假象的事情,狐大爷这是要证明自己是真实存在的,而非谁的投影吗?
我早该知道,他不是狐相白,狐相白残忍绝决、自私自利,可他却是个实心眼儿拧性子,别扭得厉害。
山风疾速从耳边闪过,呼啸声声,在离南台顶不远的地方,诸神投影焦急地围在一起,他们目光所及,是一处巨大的倒扣结界。
倒扣半圆的结界上,早被朱砂红符贴满了,密密麻麻的,根本看不到内里情况。
“你们大哥呢?”
此时此刻,我不能再叫他狐大爷了,他只是顶了个狐相白的躯壳,内里却是他自己。
“大哥被褚郎拖进了结界,生死不明。”
我脚下踉跄了一步,看向说这话的神君,嗓音带了丝丝颤抖,“这话怎么说,怎么就生死不明了,你看见了?”
“大哥……他是生生被拖进去的,我看见已经昏迷了。”
问完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