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笑笑,便开始商量各种细节。似乎这只是在筹划一场他们曾经征战过的,其中一场很普通的战斗。
只是偶尔北武尊抬头时,看到奉先时不时的运功压制毒性,还有旁边脸色越来越惨白的天官大人,总觉得有什么东西堵在心口处,发泄不出来。
“对了,”当奉先又一次打断商议运功压毒的时候,天官突然想到:“黄葵呢?怎么没看到她?”
奉先脸色一变,想了想才说:“她,她也有她该走的路。”
听到此处,天官不再追问。当初狠心赶她到下六天,也是与奉先事先商量好的,希望可以借此让她躲过劫数。
可是,划过她身上的是望天华表光……不是说一句能躲过就可以躲得过的。
那张天界地图已经被他们三个划出各种路线战略,只等一切完毕,天官与北武尊回到天界,就开始行事。
天官一挥手,辛苦绘画了三天的地图被点燃。地图灰烬落到桌上时,三人抬手重重的对着彼此作揖。
“后会无期……”
“后会无期……”
“后会无期……”
说罢,三人笑起来!
可惜出门太赶,未来得及带上奉先最喜欢的美酒。天官想着,他总是望着云海端酒不饮,非酒不够好,而是没到此刻!
天官感觉头有点重,轻轻扶了下桌角。身体里似乎有什么东西在流转,只是一定神,那种感觉又消失了。
“北武尊,你现在就带天官回去。”奉先看着天官的脸色皱眉:“天界有我的玥珠帮你约束神识,可是你身上的神识已经开始不稳定,如果再不回去,只怕地官他们为你设的禁法也挡不住神识的溃散。你想这个办法偷跑出来,实在是太不明智了。”
天官也觉得此刻身体越来越不受控制,偶尔听奉先他们说话有点似远似近的飘渺,他们的样子也在不断的晃着。她扶住桌子吃力的笑笑。这副神体可真不让人省心啊。
正想说几句安慰的话,却感觉草舍外突然狂风大作。
周围都是参天大树,此刻风起,带着攀爬在大数上的各种藤蔓吱吱吱的狂响,有的木质稍差的甚至被大树的摇摆折断掉落下来。
屋外脚步声声,来的人似乎不少。草舍周围被一股死气包围,一种难闻的腐败的气息慢慢浸入房间。
“来者何人!”北武尊首先大喊道。
草舍外并没有回答,只是风声更大了,草舍被大风带得有点像快要被摇散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