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楼月笑了笑:“我运气好啊。”
何姑姑点了点头,“活着就好,你这丫头平日里就乖巧,以后别再惹大小姐生气。跟我回院子里吧。”
符府内回廊曲折蜿蜒,何姑姑打着灯笼在前方行走,南楼月小步跟在后面。
夜色里,没人看到她狡黠的亮闪闪的眼睛。
到了红蕖院,何姑姑想起什么似的,脚步一顿,转身警告南楼月:“小竹,府里明日有贵客前来,你要机灵点,一步都不能错,明白吗?等明早我会和大小姐通报你回来了的事情。”
交代完毕后,何姑姑打着呵欠去睡了。
冉生竹是和三个丫头同住的一屋,得知冉生竹死讯后同屋的三个人就把她的被子衣物全部该扔的扔,该烧的烧。
此时红蕖院灯全熄了,黑压压的一片,南楼月进睡觉的屋子里瞅了一眼后就撇嘴退了出去。
丫头们住的下房和冉生竹记忆里一模一样,这配置可真差,她溯月宫的侍婢都还一人一间呢。
南楼月结丹后离开妙音宫,当时的她有一位意气相投的好姐妹姚翎儿,以制蛊画符两项绝技闻名修真界,两人在南疆共同建立溯月宫,后来溯月宫妖女的恶名便传了开来。
被关进崇元天塔后,她再没有了姚翎儿的消息,姚翎儿年纪比她小一点,如果她还困在金丹没有突破,也就还剩几十年寿命了。
就是不知道她是不是还安全活着。
现在的自己伤未痊愈,且没有修为,该怎么给这骄横的大小姐一点颜色瞧瞧呢?
这件事还需慢慢谋划。
南楼月抬头看了看皎洁的月亮,走到石山后面打坐修行,直到天微微亮了,她睁开眼,满意地微笑。
不愧是逆天的极品灵根,只一个晚上,丹田内积蓄了充盈的灵气,炼气期入门了。
实力才是最硬的道理。
清晨,一缕阳光瞧瞧拨开了云雾,符府的院子里栖息的鸟儿们开始了欢快的鸣叫,几名丫鬟到园子里收集花上的晨露。
符府的大小姐符桐难得起了个大早——事实上,她是兴奋得一夜没睡,因为自己想见的人今天就要来了。
何姑姑给她穿戴好衣衫,另外几名丫头给她端好洗脸水,收拾被褥。
符桐洗漱完毕后坐在梳妆台前自己给自己化妆,她把眉毛画了擦,擦了又画,怎么弄都觉得不满意。
“算了!先给我染指甲吧!”
何姑姑笑道:“早给您准备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