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稳定的情绪,课题的失败和其他人的不看好,都压得她几乎喘不过气。因为妹妹那让人担忧的心境问题,韩千音刚回了趟国,正是回康奈尔的第二天,时差甚至都没倒过来,她早上便接到了老板jeremy的电话,告诉她努力两年的课题非但没有过得资金支持,其中有一位评审者更是把她的思路和想法批判地一文不值,认为她是一位说谎者,一名妄图欺名盗世的骗子。
韩千音对着评审意见研究了一个下午,人还没从失败中缓过劲儿来,突然接到了父亲从国内打来的电话。
正是美国东部时间下午五点,算上十二个小时的时差,国内恰好是凌晨。
所以在这个敏感的时刻,她看着屏幕上跳动的称呼,心里突然有了种不详的预感。
接起电话,她听到那边的人告诉她,妹妹韩念衾自杀了。
韩千音在很长一段时间都不知道该作何反应,她呆坐了很久,脑子里朦朦胧胧的,手里的英文突然间都不太认识了,心里明明有沸腾的情绪,脸上却只剩下漠然。她感觉自己不太清醒,喝了好几杯黑咖啡,终于离开了实验室。
后来她逛了几个小时超市,带着满满一车东西准备收银结账,当收银员报给她数额时,她这才突然发现,自己的钱包里没有信用卡和□□,仅剩的只有二十美元。
她茫然地站在那里好一会儿,恍惚地看着周围的场景,正是圣诞节前,超市里的货架上装饰着红色和绿色的彩灯,白炽灯明晃晃地照了下来。韩千音突然感觉是在梦里似的,所有的人和事都不太真切。当时超市人不多,收银员小姐见她情绪不太对劲,倒是很宽容,等了好一会儿,问了句,“mam”
韩千音这才回过神来,她拿起那堆成小山一样的购物车上的口香糖和避孕套,对收银员道,“不好意思,我只要这两个。”
出了超市,夜里的风有些凉,她瑟缩着给justin打电话,问现在可不可以去他那儿。
一个小时后,她坐在了justin家的书房里。
justin看她脸冻得通红,手指发白,还没戴手套。他很自然地伸手握了握她的指尖,不禁皱眉头,“不冷吗?”
韩千音摇头,“不冷。”
justin让她坐在书房里离暖气片很近的躺椅上,转身准备去楼下厨房拿热饮。
韩千音坐在座位上,打量着justin让人熟悉的书房,不小心看到书桌上的相框。照片是去年几个朋友去滑雪时照的,justin现在自己的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