速求援!”说罢,陈策当着全营将士的面,堆金山,倒玉柱,跪在逸晨的面前。
逸晨这一惊非同小可,他万万没有想到面前的领兵老将会跪倒在自己这一个小兵的面前。逸晨无论在云梦山凌霄观,还是下山,遇到的人多半都是用那种鄙夷的眼光瞅着自己。虽然在云梦山上,自己的师伯和师兄们涵养都很高,但内心的不屑,逸晨是非常清楚的。
下了山,所遇之人更直接。他们直接撕去虚伪的面具,对逸晨颐指气使,呼来喝去。
不过逸晨好像明白了些什么:凡是对自己指手画脚,吆五喝六的人都是一些自以为比他强的人。比如钱比逸晨多,力气比逸晨大,官阶比逸晨高。
逸晨渐渐习惯了这些,原来山下是这个样子的。凡是有资本的人,权力大的人,走路都可以趾高气扬,飞扬跋扈。而那些没什么本事,穷困潦倒的人都是唯唯诺诺,毫无自尊可言。
这是一个长幼有序,按阶级级别划分尊卑的世界。
陈策身为总兵,虽然对手下人比较客气,但从未给士兵下过跪,今日给自己下跪,无非是自己不怕火。这原来也是一种资本,一种很强的能力。这种能力足以让人畏惧,让人钦羡。
逸晨急忙扶起陈策,说道:“属下遵命就是!”说着,背起自己的包袱,准备南行。
“且慢!”陈策拦住逸晨:“此去辽阳虽然路途并不遥远,但徒步实在太慢。我的这匹坐骑虽谈不上宝马良驹,但比你徒步前行还是快多了。”
未等逸晨推辞,陈策一把将逸晨扶上马背:“逸晨小xiong弟,我满营众将就都靠你了。”
童仲揆从怀中取出一枚小小的兵符,交到逸晨的手中:“此去辽阳,见到经略大人,我唯恐你口说无凭。这是我的兵符,你将它交于经略大人,他一见便知真假。”(此时童仲揆给袁应泰写一封JiQing洋溢的信是不可能了)
逸晨望了一眼身边不远处的王小虎,王小虎正在微笑向他示意。
逸晨一咬牙,打马向南而去。
此时,浙军营内火舌乱窜,火球乱飞,热浪灼烧得人难以呼吸。
但无论火球和火舌如何肆虐,都无法伤逸晨分毫。那火球眼看就要落在逸晨的身上便会拐弯奔向其它地方,而那些狂暴的火舌即便拂过逸晨的全身,也是一闪而散。逸晨连人带马都没有丝毫的损伤。
逸晨很快冲出了浙军的大营,向着辽阳城而去。
一路上,逸晨看到无数明军尸体横躺竖卧在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