晨点头称是,旗牌立刻带着逸晨进入经略府。
这经略府内兵士林立,五步一岗、十步一哨。逸晨刚进大门,守卫的兵士便把逸晨后面的包袱给下了。另一个兵士将逸晨全身上下搜了个遍。
一个士兵提着逸晨的包袱:“好家伙,这里都是什么啊?”翻了半天,都是书。
士兵搜查过后,旗牌带着逸晨直奔前厅。远远望见前厅大门敞开,里面灯火通明,袁应泰一身便服坐在居中的太师椅上,两眼正望向门外。
当逸晨进入前厅,袁应泰不由自主站起身问道:“你是何人?”
逸晨躬身一礼:“属下乃是陈策将军手下的一名亲兵,名叫逸晨。”说着,从怀中取出童仲揆给的兵符,双手捧给袁应泰。
袁应泰看了一眼兵符,随后轻轻坐回太师椅上,焦急地问道:“前方战事如何?”
逸晨说道:“秦邦屏所率川军已经全军覆没,童仲揆、陈策、戚金等将军所率浙军被金军团团包围,危在旦夕。童将军命我前来报之经略大人,还请袁大人速派援兵,解救浙军将士。”
袁应泰腾地一下站起身,在前厅内不住地走来走去。
逸晨两眼焦急地望着袁应泰的脸,心中忐忑不安。
袁应泰眉峰紧锁,脚下的步子越来越急。
“袁大人,你可不能再犹豫了。再不派兵,童大人和陈大人等率领的浙军恐怕就要全军覆没了。”逸晨实在等不及了,开口说道。
袁应泰双眉一挑:“我不能发兵!”
逸晨有些傻了:“为什么不能发兵?”
袁应泰长叹一声:“那努尔哈赤十分奸狡,最擅于围城打援。如果我派人前去救援童、陈二位将军,则必定会中金贼的圈套。”
逸晨没有听明白:“那大人您的意思是眼睁睁看着数千将士死于非命而袖手旁观不成?”
袁应泰有些不悦道:“并非我不愿派兵前去搭救。只是那金贼作战十分骁勇,绝非一两万援军可以解救得了的。而我这辽阳城不过七万之众,如果倾巢而出,辽阳城必定空虚。努尔哈赤只需派一支劲旅,便能拿下辽阳城。如果辽阳城再丢了,我何以面对当今圣上和辽东的数十万相亲父老。”
逸晨眉峰陡立:“大人此言差矣!属下曾亲眼见到,秦邦屏、周敦吉等将军所率川军,面对数万金兵,毫不畏惧。虽寡不敌众,血染疆场,却不曾有一步的退让,一场厮杀,斩敌四千。戚家军被金贼团团包围,却无一人投降,宁死也要和金贼同归于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