闪过一道杀意:“如果他死了呢?”
魏忠贤闻言,像被电击了一下,浑身一颤,右手酒杯中的酒洒了一多半。他急忙放下酒杯,瞅了一眼四周。
客氏zui角微勾,显出一抹冷意:“瞧把你吓得。我这咸安宫没有外人。”
魏忠贤抹了一把额头的冷汗,压低了声音说道:“夫人,你疯了。这宫里到处都是王安的耳目,如果让他知道了,焉有你我的命在?”
客氏白了魏忠贤一眼:“我就知道你是个没出息的主。你就继续在王安的身边做条狗好了。”说着,就要起身回屋。
魏忠贤一把抓住了客氏的裙摆,客氏转头,发现魏忠贤脸涨得通红。
“谁说我不想当了。你着得哪门子急。”
客氏莞尔一笑,重新归座:“这才像你魏公公的样子。”
魏忠贤稳定了一下情绪,然后说道:“夫人,我不太明白,你如今贵为奉圣夫人,吃尽穿绝,与王安也并无过节,为何你要除掉王安?”
客氏淡淡一笑:“他与我确实井水不犯河水。但你觉得我比当初先帝朱常洛的爱妃李选侍如何?”
魏忠贤有些糊涂:“好端端的怎么提到这个衰人?如果夫人与李选侍相比,自然要差了一些。毕竟夫人并非宫中之人。”
客氏双掌轻击:“着啊。当年李选侍何等威风八面,朱由校的生母被活活打死,先皇都没有怪罪。可是先皇一死,李选侍就被王安给一脚踹进了仁寿殿。如今我虽空有夫人之名,实则毫无地位。朝中大人屡屡上疏,要求贬我出宫,而王安也在暗中支持他们。要不是皇上疼惜我,我只怕早就回归故土,再也难登皇城一步。如果宫中没有依仗之人,我寝食难安。”
魏忠贤点了点头:“夫人说得在理。不过,王安虽然功高权重,但他对我一向不错,杀了他,未免太不地道了。不如像魏朝那般,找个理由把他发配到远方也就是了。”
客氏摇了摇头:“王安非魏朝可比。如果你一时怜悯他,朝中大臣必定会再次奏请朝廷起复王安,皇帝念在王安多年侍奉先帝的情分上,一定会同意的。到那时,你我将死无葬身之地。”
魏忠贤倒抽一股凉气:“夫人说得对。不过…”
客氏眉头一挑:“不过什么?”
魏忠贤犹豫说道:“那王安虽然老迈,且身体多病,但杀他并不容易。他有金钟之术,刀剑难动其身,就是寻常毒药也奈何他不得。宫内卫士皆是他的人,你叫我怎么杀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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