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向。
将军的眼中投射出两道令人心悸的寒芒,突然一声令下:“给我把他们给包围起来。”
未等孙承宗反应过来,无数的军兵呼啦一声将马车和陈谏等人围了起来。
孙承宗倒没觉出什么,中军官陈谏吓得急忙抽出腰间的佩剑。十几个亲随武士同样摘下各自的兵器。
那名将军分开人qun,来到马车的跟前,手捻胡须,厉声说道:“哪里来的奸细,胆敢TouKui我军大营?”
孙承宗缓步从马车内走出,抬头望向对面的将军,淡然一笑说道:“我乃孙承宗,不知有没有胆量窥探赵将军的大营?”
“大帅!”赵率教先是一愣,而后脸色显得极为尴尬。
“末将不知大帅亲临,有失远迎,还望恕罪。”说着,赵率教跪倒在地,大礼参拜。
旁边的军兵刚开始还一个个横眉立目、咋咋呼呼的。听闻眼前之人就是赫赫有名,当今皇帝的老师,坐镇山海关的督师孙承宗,吓得呼啦一声,全部跪倒在地。
孙承宗shen双手将赵率教搀扶起来,而后冲着跪倒一片的军兵说道:“大家都起来吧。”
军兵纷纷站起。
赵率教奓着胆子问道:“大帅前来前屯,为何不事先通知末将,好让末将有所准备。”
孙承宗轻轻拍了拍赵率教的肩头,笑道:“如果事先通知你,那我看到的就是另外一番景象了。”
赵率教听得有些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但他不敢再问,只得诺诺连声。
赵率教遣散了军兵,将孙承宗让到了自己的住所,并摆下一桌酒宴招待孙承宗与陈谏。
孙承宗的不期而至,令赵率教的心中惴惴不安。
辽阳城破之时,赵率教临阵脱逃,已经在军中传得沸沸扬扬。虽然当时逃跑的人很多,比如高出、胡嘉栋等人。但赵率教与他们有根本上的不同。
他是武将,还是辽阳城的副总兵,谁跑,他也不能跑。袁应泰、张铨、何廷魁、崔儒秀等一干文臣相继为国尽忠,以死尽节。赵率教一个朝廷倚重的柱石之将,逃跑可算得上奇耻大辱。
自打跟随王化贞退守山海关,赵率教受尽了其他武将的谩骂和文官的白眼。几乎每个人都用那样的眼神盯着他,那样的表情呵斥他。
王在晋虽然宽厚,但对他始终不冷不热。
赵率教每天都感觉如芒在背,一个五十多岁的老头子痛哭了三天三夜,决定洗心革面,重做新人。他在王在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