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崇焕坐守中楼,刚才打了一个小盹,此刻睡意全无。
“快去查探一下,到底怎么了,然后速报我知!”袁崇焕冲着一名贴身的旗牌叫道。
不大会儿的功夫,旗牌跌跌撞撞地回来禀报:“袁大人,大事不好了!西南城角不知被何物给凿出了一个两丈见方的洞,金兵攻势太猛,我军已经有些守不住了!”
袁崇焕闻言大惊:“金兵人多,明军人少。而且金军擅于集中优势兵力攻击一处。有城墙挡着还行。如果破开一个口子,仅凭西城与南城的几千军兵,想要抵挡数万金军,如同以卵击石。”
袁崇焕立刻带领两千中军,火速奔向西南城角破口之处。
再说西城守将左辅与南城守将祖大寿,二人急忙率兵赶到西南城角破口之处,奋力阻挡金兵的发疯般的冲击之势。可是金兵实在太多了,无论二人如何努力,都难以遏制金兵的攻势。
金兵不仅打开了西南城角的这一缺口,其余金兵架着云梯,纷纷登上了城头,与城头的明军开始了ròu搏。宁远城此时危如累卵,破城只在呼吸之间。
突然,天幕垂下一道闪亮的瀑布,如银河倒泻,浇得金、明两军顾不得交手,纷纷四散奔逃。爬到城墙上的金兵被狂泻的瀑布冲得站立不稳,纷纷坠下城头。而城头上的明军则纷纷躲进城头的岗楼,躲避从天而降的瀑布。
等到金军与明军的士兵彻底离开,北风再起,呼啸狂嚎。一股刺骨的寒意席卷宁远卫城墙内外的苍茫大地。
士兵们感到一阵令人心悸的寒意,浑身不由得直打哆嗦。
寒气越来越重,那道瀑布渐渐从下到上凝固起来,形成了一道冰墙,将西南城角的破口完全堵住。
明军队伍响起一阵欢呼,而金兵的阵中叹息连连。好不容易打开的一道缺口就这样被冰瀑给封住了。
突然,黑色的天幕中闪过一道耀眼的金芒,夹带着一阵刺耳的破空之声,直奔西南城角的冰瀑而去。
金芒击在冰瀑之上,“轰”的一声巨响,冰瀑被击之处,出现了一个巨大的冰洞。冰洞四周被炸裂成无数冰块儿,溅得到处都是。
金芒并没有消失,而是飞速旋转,朝着冰洞深处继续冲击,再销片刻,冰瀑就会全部洞穿。
突然,天空再次降下一道更为雄厚的瀑水,将金芒彻底湮没。而第二道瀑水渐渐冰封,将金芒开凿出来的冰洞再次堵上。金芒耀眼的光辉渐渐暗淡了下去,最后停止了旋转,成为一支彻底失去光泽的金羽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