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敢阻拦。
魏忠贤独自一人,径直来到内殿。这里烛光摇曳,酒气扑鼻。
魏忠贤推开殿门,迎面正看到客氏斜躺在软塌上,手中握着一只金光闪闪的酒杯。
魏忠贤眉头一皱,上前说道:“夫人近些日子可好,杂家在此给夫人您请安了。”魏忠贤袖子虚扶,算是给客氏行礼了。
在魏忠贤推开殿门的一刹那,客氏便已瞧见了他。不过客氏并未起身,她也知道魏忠贤不过是做做样子,哪里会真的给她行礼。
“罢了,公公请坐。”客氏说完,将手中酒一饮而尽。
此时,早有一位小太监拉过来一张绣龙墩,魏忠贤也不客气,一屁.股坐在了客氏的对面。
客氏瞟了魏忠贤一眼,淡淡说道:“魏公公,你今日为何有如此闲暇到我这咸安宫来做客?”
魏忠贤看了看四周,客氏会意,一甩红袖。殿内的太监、宫女识趣地悄然退去。
魏忠贤见左右无人,用低低的声音问道:“如今陛下病势沉重,恐不久于人世。不知夫人有何打算?”
客氏自己给自己又倒了一杯酒,慵懒地靠在软塌上,有气无力地说道:“陛下如果宾天,我也是无可奈何。我一个妇道人家,能有什么打算?”
魏忠贤摇了摇头:“夫人此话差矣。如果陛下宾天,那么继任大统的必是朱由检。”
客氏翻了翻眼皮想了想,好半天这才说道:“你说的是那个信王殿下朱由检。那就让他做好了。”
魏忠贤好悬鼻子没有气歪了,他上前一把夺下客氏手中的酒杯,气愤地说道:“夫人,别喝了。你摸摸,你项上的人头还在不在?”
客氏两道眼眉陡然立起,很不高兴地说道:“魏公公,你这是何意?”
魏忠贤压低了嗓音,尽量和声细语地说道:“夫人啊!夫人!那信王朱由检对我等一直心生不满。如果他登临大宝,焉有你我的命在。”
客氏哼了一声:“大不了走了便是。这又有什么大惊小怪的。”
魏忠贤叹了一口气:“你我苦心经营多年。难道要看着这几十年的心血付诸东流。今日,杂家登临夫人府邸,就是想与夫人商量一下对策。”
客氏的酒醒了一多半。是啊,自己乃是妖尊座下的左使,使命未完,就回奔五龙山,只怕无法对妖尊交代。
客氏缓缓闭上双睛,陷入了沉思。
魏忠贤则坐在客氏的对面,大气也不敢出一声。他生怕自己动静一大,惊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