尺男儿,不思为国报效,战死沙场,却要惜命苟全。既如此,何必从军入伍,吃粮当兵。我金日观不才,宁效死沙场,也不作贪生怕死的匹夫。”
金日观这一番言语,打动了不少士兵的心。凡是当兵的大部分都是年轻人。年轻人的特点就是容易冲动。金日观这么一说,这些人的脸上都挂不住了。
很多官兵都纷纷停下脚步,山呼:“势与清贼血战到底!”一时间,群情激奋,声如海啸。
陈洪范见势头不妙,便灰溜溜地带着亲兵走了。
当陈洪范来到岸边,突然背后有人高喊:“陈将军,怎么走得如此匆忙?”
陈洪范闻言,吃了一惊,急忙回头观瞧,由于夕阳的余晖太过刺眼,陈洪范看不清来人究竟是谁。
等来人走进,陈洪范这才看清,原来是东江副总兵白登庸。说起白登庸,并非是皮岛上的老人。他乃是兵部尚书杨嗣昌派到皮岛的一颗钉子,专门监视和节制沈世魁的。
沈世魁是何等脾气之人,对于白登庸根本就不放在眼中。对于岛内大小事务,白登庸根本就插不上话。
不过这白登庸也并非一般人可比。沈世魁不让他干预,白登庸乐得清闲。饷银照领,美女不缺,生活也算逍遥。
陈洪范一见是白登庸,心中有些慌乱:“白将军,你这是要去哪里啊?”
白登庸闻言不由得哈哈大笑起来:“陈将军,你不说自己去哪里。倒问起我来了?”
陈洪范脸上一红,没有说话。
白登庸说道:“陈将军既然打算离开皮岛,就应该事先跟大家商量一下。为何偷偷摸摸地不告而别?”
陈洪范稳定心神,说道:“今日,我见皮岛军心浮动,恐怕此地再难把守,故此想早些退出此地。白将军,你又是为何要走啊?”
白登庸脸上的笑意消失,肃然说道:“皮岛此时已经是离心离德,再守下去,只有死路一条。白某不才,愿意追随将军暂避一时。”
陈洪范见白登庸和自己一样,也是打算一起离开皮岛的,心中的大石顿时放了下来。二人一拍即合,率领部下乘船而去。
再说清军。定更过后,海上开始起风,乌云遮蔽了天幕,整个皮岛都被无尽的黑暗笼罩当中。
鳌拜与准塔率领三千敢死队悄悄摸上了皮岛的西北海岸。这一块儿名叫江高湾,把守此地的守将名叫沈有德。由于天太黑,明军并未发觉。
鳌拜命人在城墙脚下燃起熊熊大火,刹那间浓烟滚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