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梅姨,今天的确有点饿,巳时在清河县境内把犯人抓回益州衙门,这段时间,肚中真还没填食呢?”
依依连忙靠近桌子,坐在椅上,拿起一双筷子,挟一点青菜放入口中,边嚼边说道。
“也就是,一整天没吃东西啦?”
“对啊。”
“少爷。”梅姨看着桑无痕,眼神之中有点怨意:“你是怎样对依姑娘的,就算再忙,首先也得填肚子。”
“您别怪无痕哥哥,清河县离益州有一百多里,为赶时间早点回来,这也是逼不得已之事。”
“看你把他护的,我又没怪他。”梅姨瞟了依依一眼,脸上堆满笑意。
”知道您心肠特别善良,对无痕哥哥和我也特好。”
“你就喜欢给老身戴高帽,好了,不多说,你们快吃,我去热水。”梅姨说完,转身离去。
“无痕哥哥,你要不要喝点酒?”
“喝酒?”桑无痕口中的饭险些呛出来,实在想不出依依为何突然说出这句话,用一双奇怪的眼神盯着她:“什么意思?”
“今日抓到了风月琴,并且已经得知了“羞花”婆婆萧朝英的准确地址,难道不值得庆祝么?”
“得到萧朝英的准确地址,的确应该庆祝,因为你娘之事很快会水落石出,只是抓住风月琴却令我有一种无法释怀的感觉,心里像有梗堵着。”
“无痕哥哥,哪怕她大脑被人控制,但犯下几宗大案,纯属咎由自取,怨不得你。”依依柔声。
“我知道,可母女俩都是同样命运,真的不免令人伤感。”
“讲真,风月琴今落得如此地步,还是与她娘夏无双有莫大关联。”
桑无痕吃了一口菜:“这话从何说起?”
“若夏无双不指使人杀你爹,风月琴也就不会在夏无双被你抓后而伤心欲绝变卖酒楼出走,也就不会遇到“羞花”婆婆萧朝英,更加不会被控制而成为杀人工具。”
“嗯,算你说的有理。”桑无痕叹一口气。
“好啦,别不开心。”依依略停顿又道:“你也对的起风月琴,把她押到衙门后并没马上收监送牢房,而是按排一间房让她养一段时间的伤。你说,哪个重犯有这种待遇?”
他摇摇头,无语。
意思是:还真没有。
这时,梅姨从门外一脚踏进,脸色有点精神不振。
“少爷,依姑娘,水已经热好,你们吃完饭去洗,我就休息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