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来了,就多坐会儿,歇了脚再走。你家三小姐,怎么就瞧上了那周安良?”
这位爷摊手,“你也瞧出我是新聘的管家,如何知道这其中的曲折?”
陶小祝干吞了吞口水,不愿依这话,“多少说些!”
这管家站起身来,抬手亮出食指,在陶小祝鼻子上虚点了几下,“知道得多,并无好事儿。”说罢背手去了,袖子在身后打着挺儿。
陶小祝连送也不及送,只好回头看苏一,“你说的是,真个眼拙!”
苏一耸肩——又与他们有什么相干?
晚上到了家,也不需再从苏太公那里扒听事情,这会儿婚期的事儿她算是早知道的。围在桌前吃饭,说些其他家常,但不提周安良和沈三小姐的事儿。
苏太公吃得半饱,一副有心事的模样,那筷子搁了空,滴了几滴粥水到棉袍上,方才醒神上手去擦。他又吃了几口腌菜,才慢声慢气地说:“一一,我有话与你说。”
“说便是。”苏一刨着粥饭,拿眼看苏太公,倒没那细心瞧出他有什么不寻常。
苏太公一口气儿把余下的粥饭尽数吃下,抹了把嘴,双手撑在两边膝盖上,酝酿语气,“你周大娘找我了,就是你早前与我说的那事,她找我商议,问能不能救个急。沈家三小姐是娇养大的,婚礼的排场上不能委屈了她。新婚之夜住偏房,总不算个回事儿。只借几日,过了那几日,她自还我们。”
苏一听这话也不意外,她能想到这事儿,自然周家人也会琢磨这事儿。她早前的态度是不依,这会儿自然还是不依,搁下手里的白瓷碗,夹着酱黄豆粒一个劲儿往嘴里送,“这事儿没得商量,爷爷您若不顾我的想法,自做这主,我也跟您生分。他周安良娶媳妇儿没地方住,那是他周安良没本事,与我家有什么相干?您不能让出正堂来,如若让了,我算他必会得寸进尺,不知好歹。”
“一一……”苏太公有些劝人无力,“十来年的情谊,你怎会如此计较,把安良打成忘恩负义之辈?他读了多少书,岂能做出这样的事情?圣贤书又岂有白读的?只是搭把手帮一帮的事儿,瞧瞧你都想成什么样子了?你怎知道,没有需着别人帮忙的一日。”
“我就是需着人帮忙,也不需他周安良!”苏一搁下碗,收拾了去洗,“我就一句,这事儿没得商量。周大娘若是因着这个与咱们生分,那我也不觉可惜。三间偏屋与他们住了那么些年,原就不该提出还要正堂的话。这是什么心思?鸠占鹊巢,三五日也不行!”
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