抬眼看他,接下他手里的烟火棒。
这话问得叫人没法儿答,小白只顾拍屁股上的雪。拍干净了雪渣子直起身子来,“王爷为何叫你来府上陪他过年?”
苏一不想与他多说,抱了烟花棒过垂花门,“约摸着是瞧我可怜罢。”
“他如何知道你可怜?”小白却是追着她问。
苏一从袖里掏出火折子,吹出火苗儿来,“前儿路上遇到了,说了几句闲话。”
“王爷从不与人说闲话,你哄我罢?”小白抽了她手里一根烟火棒,借她手里火折子点了,仰头看着空中炸开七彩火花。
苏一也仰着头,“哄你作甚,不信你问王爷去。”
这话儿又是怼他了,他如何能问王爷去?他偏过头去瞧她,“你这番没那么拘着了,可是与王爷过了年,底气儿足了,就不把咱们这些做侍卫的放在眼里了?”
这话说得对头,人不都这样么,欺软怕硬的。她这会儿是王爷请上门的客人,与王爷赶了围棋吃了年夜饭又逛了王府,难道还不许骄傲一下么?再者,面对小白这样轻薄她的侍卫,还能畏畏缩缩任尔戏弄么?
苏一认真地点了下头,愣是把小白给气笑了。
他陪她放了烟火,又要拉了她去玩儿。这大年夜,要守岁到天明,总不能以叫人打瞌睡的法子。寻常人都爱的,也不过就是在这节庆的日子里赌两回钱,放松放松筋骨。
苏一为难地拖住他,“别说我一个女孩家跟你们赌钱不合适,便是合适的,我也没钱了。才刚都叫王爷赢了精光,连荷包也输了。”
小白愕然,“你玩的什么?”
苏一讪讪,“赶围棋儿……”
小白:……
对于赶围棋儿把自己输个底儿掉这事儿,他小白不做评判,偏不依不饶地要拉了她去自己房里换衣服,说:“你跟我走,带你玩些好玩的。输了算我的,赢了算你的。横竖不要你掏钱,你怕什么?”
苏一一听这事儿使得,总不能一把不赢。她便不再推辞,麻利儿去小白房里换了套王府侍卫服。小白身量比她大些,穿着便有些不靠身儿,只能靠腰带束着。原先袍摆到小白靴子上沿儿,这会儿直接盖住了她的脚面儿上,略微显得滑稽。
这事儿也顾不得了,小白拉着她往侍卫值房里去,钻到几人堆里准备豪赌。苏一敛着性子不大出声,瞧着小白与这些侍卫们混扯,最后把人分做了两拨。一拨是她和小白,另一拨是其他人。
小白说:“你会玩赶围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