义呢。
这般没日没夜地做了三日,方才把囊壳儿做成。其后又制了银链儿,银环一扣套一扣,其下镶上玛瑙,便算完了工。其间自然也有返工的,反复斟酌烧制不必一一细说。
苏一拿着做好的香囊去找陶师傅,让他过眼。那般精巧别致的物件儿搁到他手心儿里,他便怔了怔,心里暗道竟不知苏一在她铺子里日日打杂也有了这般手艺。虽不尽善尽美,到底是像模像样儿了。这烧蓝点翠的工艺,叫陶小祝来做,也不定做得比她好。
苏一也知道自己做得不甚完美,有些地方没拿捏到最佳。却已是尽了她最大努力,毕竟也是头一回上手做银胎珐琅。她双手交缠捏着手指儿,对陶师傅说:“师父您瞧瞧,还过得去眼么?若是太次的,也不敢拿去王爷面前儿现眼,没得砸了您的招牌。”
陶师傅这会儿对她才真有了师父的样子,笑了一下道:“虽比不上宫里那里匠人,也比不上你师父我,却也能拿得出手啦。给王爷送去,不丢什么人。这东西磨得是耐性功夫,王爷瞧了自然明白。你的心意足了,这东西便是最无价的。”
这话说到了苏一的心坎上,心下里踏实,便松了口气。这会儿又是疲累上脑儿,昏昏沉沉的。却不能这副形容到王府上去,自然是要回去梳洗休息一番。她又从陶师傅手里拿了上好的沉香,装在香囊里,再用一青底白云纹亮缎锦盒装了,宝贝般地携了回家去。这会儿虽才刚过了晌午,她却是不能再撑着在铺子里了。
一路上晃着步子,瞧什么也瞧不真切,她真个是累极了。这番到了家中,但见着家里来了客人。眯着眸子细瞧,舅子、姑妈、大姨都在这儿,都是往日不常见的亲戚。这会儿扎了堆儿过来,想也是卖殷勤来了。他们见了苏一回来,眉眼堆笑地迎她进屋,嘘寒问暖一阵。苏一打不起精神,脑袋重得像铁锤子,稍闭闭眼就要睡着过去。她也没那力气理会这些人,冲他们摆摆手便进屋倒头就睡。外头什么光景,她再是不管的。
这一觉睡得长,及至次日凌晨才醒,天色只是微微发亮,透过窗缝有些许明光。
苏一起床,原是合衣睡的,这会儿只消下床趿上鞋即可。她坐在床沿儿上,甩了甩脑子里的钝意,想起家里来了许多亲戚。来做什么也不需多做揣测,不是奔着王爷这靠山便是奔着那一百两金子。明面儿上,姑妈必是说来瞧苏太公的,而舅子大姨自然就是来照顾她苏一的。这会儿她却顾不得这些事,想着从王府上回来再细说。
她支起身子下床,去灶房里添了一大锅的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