墙上。
林瀚小心的走向石墙,集中注意力竖起耳朵倾听,结果是什么声音都没有听到——整个世界好像都是无声的!
看着自己修长的身影投在石墙上,愈拉愈长,林瀚于是有了一种错觉:他似乎长高了一些。
从整体上看,矗立在林瀚面前的那堵“色彩”斑斑驳驳的石墙,是一所正面有两扇窗户的旧房子的一部分,它看起来有点像是一座“缩小版”的谷仓。
这所房子不大,且看上去相当的破旧。不像是人住的,倒像是马厩、车库、杂物间或者储藏室——如果给它修葺一番的话。
在林瀚看来,其实用“废墟”这个词来形容它可能会更合适:坍塌了一角的屋顶、满是苔藓和爬山虎的墙壁、枯叶满地极其脏乱的石阶以及只剩下一半的黄褐色木门。
林瀚从半扇木门朝里看,他的视线穿过门洞,落到室内。
借着从门洞射进来的日光,从这个角度看过去,林瀚可以看见室内的大概:墙边靠着一排大大小小各种形状的锄头,在锄头不远处则是一堆高高垒砌着的黑陶花盆,在黑陶花盆堆旁边,还有另一堆高度相当的红陶花盆。这些花盆有大有小,按照大小和形状,分门别类的摞在一起,看得出这是有人专门排列整理过的,不过,所有这些花盆上都落满一层厚厚的浮土,还有几个花盆碎裂开来,裂缝如同干冷的冬季、嘴唇上的皴裂那么明显。这一切都显示出,整理这些花盆的花匠已经很久没有进来打理过它们了。
林瀚终于恢复了一些体力,拍打了几下衣袖上的尘土,他走近木门,踏上石阶。
林瀚瞥见自己的脚上穿的竟是一双黄棕色的软底靴,即使林瀚再怎么搜肠刮肚,也记不清自己曾经买过这么一双靴子。
这真是一件怪事!
记忆似乎断裂并遗失了一大段,林瀚记不清哪怕一点点自己身到此地的原因。
花匠房的内部,比外面看起来的要更大一些。这是因为光线的缘故,以至于“室内”显得格外的“幽深”。
室内除了锄头、花盆堆,坍塌下来的屋角压坏几支手持割草机之外,还有供休息的木扶手的矮脚沙发,沙发上扔着一条黄黑相间颜色的毛毯。毛毯如颜色颓败饿了上顿没下顿的弃犬一样,“趴”在沙发上。
毛毯的一条边拖到水泥地面上,上面同样也是落了一层厚厚的黄色浮土。
除了矮脚沙发之外,还有矮脚木桌、不锈钢咖啡壶、瓷杯、电能烧水壶等等,一应俱全。这些器物上无一例外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