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夜,秋风瑟瑟带来一阵阵寒气。
皮特和比斯利坐在一张用一整棵红杉树锯成的红色长桌的左右,他们的手里各有一只已经喝得只剩下一半啤酒的玻璃杯,在他们的面前,还有十四五个已经空掉了的绿色瓶子。
“今天喝得已经够多了!”比斯利晃了晃他的大脑袋,他面色通红,像充满了的气球,额头上的青筋条条绽出,显示他异常的强壮,“老实说,我的肚子……就像橡木酒桶一样,里面都灌满了啤酒!你看,站起来的时候,还哗哗地响!”
“比斯利,希望你不要被你喝下去的啤酒淹死!”皮特把玻璃杯里面的最后一滴啤酒倒进嘴里,然后又给自己的玻璃杯里重新倒满下一杯。“要知道,人生其实还是有很多乐趣的!”
每次皮特和比斯利喝酒,都像没有明天一样,放纵而毫无节制!
“当然!当然!我宁愿死在女人的肚皮上,也不愿被淹死在酒桶里!”比斯利摇摇晃晃地走了几步,他喝了太多的啤酒因此打了一大串长长的饱嗝,他右手抚摸着自己鼓鼓的肚皮,左手拇指指了指门外,意思是要去小便。“我出去一下,你继续!”
“嗯!”皮特心领神会地点点头。“去吧,别死在那儿了!”
比斯利步伐踉跄地走出门,顺手把门带上。他脚步虚浮,因此在下台阶时他还差点儿摔了一跤,他摇摇晃晃地走出了很远,然后停在了一丛灌木之前,悉悉索索地解开裤子的皮带,哼着艳俗的小曲儿,舒舒服服地小了个便。
在距离比斯利三米远的地方,黑暗处,一篷长势茂密的灌木微微地抖动了一下,露出一只类似猫科动物在夜间捕猎时的黄澄澄明亮的瞳仁。
比斯利尿到一半的时候,感觉身后有点异常,于是猛的停住,扭头看时,四周黑漆漆的一片,只有在远处刚才和皮特喝酒的地方的房子里才映出淡淡的烛光,其他地方什么也看不见。
当他把头扭回去打算继续“放水”的时候,一只有力的大手突然从黑暗中伸出来,捂住了他的嘴巴,比斯利刚打算挣扎和呼叫,他就感觉到了一把锋利、冰冷、坚硬的东西刺入他的后腰靠近肝和肾的位置,一刀、两刀、三刀……
比斯利手脚乱抓,全身绝望地颤抖起来,他想在临死前看一眼杀死他的那个人的脸,然而却未能如愿。他有很多次目睹对手在他自己眼前死去的经历,现在,这一幕终于发生在他身上!生命正在那些利刃造成的伤口里向外急速流逝。
二十秒后,比斯利倒在他自己的血泊和尿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