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眼睛里满是复杂,是那个退去的袭击者,犹豫了很久,像是最终下定决心一样,他缓缓走到二人旁边站在那里,还是静静地看着二人。
突然,他嘴里念念有词,低声吟唱起来,随着魔法咒语的响起,希斯菲尔德身上的青木令像是产生了元素感应一样,慢慢升起,轻轻飞到了袭击者手中,而且不断散发着青色的、柔和的光芒,仿佛在跟许久不见的老朋友聊天一样。
袭击者的目光随之从昏倒的二人转移到了青木令上,仍然是,静静地。从青木令散发出的光芒的映衬下,可以看到,袭击者是一个须发皆白的老者,满脸皱纹,塌陷的眼窝似乎饱经沧桑,瘦削的面庞透着难以名状的情感。
不一会儿,袭击者好像想到了什么,一翻手腕,又把青木令还回了希斯菲尔德身上,接着,开始用魔法给昏迷的希斯菲尔德和水霖霺疗伤。
过了不多久,希斯菲尔德和水霖霺慢慢醒转,面对面的二人同时惊叫一声,迅速翻身起来,希斯菲尔德立刻脸涨得通红,轻声说了句对不起,就低头不再言语,也不敢再看水霖霺。水霖霺恨恨地看着他,咬牙切齿地骂了句无耻之徒,就要使用魔法攻击。
“住手!”一个不算响亮但充满威严的声音喝止了水霖霺,是之前站在旁边给他们疗伤的袭击者,“老夫不管你们有什么深仇大恨,也不会阻止你杀他。但在此之前,老夫需要问他几个问题。之后随便你们怎么闹都行,否则,别怪老夫心狠手辣。”
水霖霺虽然心里有恨,但也十分忌惮袭击者的实力,加上她其实极为聪明,深谙“好汉不吃眼前亏”的道理,所以瞪了希斯菲尔德一眼之后,就站在一边不说话了。
袭击者似乎早就料到这个结果一样,并不理会水霖霺,而是转向希斯菲尔德,问道:“你是谁?为什么身上会有青木令?”
此言一出,不仅希斯菲尔德本人吃了一惊,连水霖霺也大感意外,不禁好奇地问道:“青木令不是在火千那里吗?你怎么会有啊?”袭击者听闻不禁一皱眉头,有些不解地看了看水霖霺。
希斯菲尔德本来不想回答,可他生性耿直,又刚刚做了“对不起”人家的事,脸上发红,心里有愧,于是只得回答道:“鄙人就是木火族的族长,师承火千族长和逢春长老。”
“咦?不对啊,木逢春在外游历十几年,刚回来,没听说过他有徒弟啊。再说,我和他在‘禁地’交手还不到一天,这么短的时间内,怎么可能会收你为徒?而且还让火千传位给你?”水霖霺惊奇地一叠声地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