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见她功夫粗浅,便没了兴致,转头看着别的地方去了。
宋知鉴皱了皱眉,对宋亭道:“去把他们分开。”
宋亭驾车上前吆喝了两声,顽童们一哄而散,却并不走远,遥遥唱着:“野孩子,没爷娘。天作被,地为床。”
女孩抖了抖手,收在腹下,屈膝下视,对着宋知鉴道了声“万福”,作了谢,转头对着顽童们叫道:“我们不是野孩子!我们是有阿父阿母的!”
宋知鉴这时下车来到女孩跟前,看着她和她弟弟,开口问道:“你父母叫什么名字”
女孩仰着头看着宋知鉴,没吱声。
似乎是觉得这个问题对女孩来说有些困难,宋知鉴又问道:“那么你父母现在在哪里”
女孩眼睛一红,带着些微的哭腔道:“都不见了!”
宋知鉴皱了皱眉,深深地盯着她看了一会,然后叹了口气,示意宋亭,准备离开。
女孩转身抱着还懵懵懂懂的弟弟,方才强忍着的泪水沾湿了他的衣领,低低的呜咽起来:“阿父!阿母!”
宋江祭扫母亲归来,心情本就低落,听得女孩压抑而痛苦地喊了声“阿母”,心头一震,抬头对着父亲问道:“阿父,如何不收留他们”
宋知鉴低头看着儿子,并不回答,而是问道:“你是觉得他们可怜了”
宋江垂头再看着女孩,说道:“她也是见不到母亲了。”
宋知鉴踌躇一下,缓缓地道:“父母离散,落魄至此,而不失其悌,不改其礼,想必是大家出身。此等女子,岂可入囿圉与下仆同处”
宋江不是嫡子,但到底是顶级世家的子弟,年纪虽幼,却也有些见识。听父亲这么一说,刚开个头,他后面也有些明白了。
眼前这对姐弟,必是出自某个世代簪缨的家族,虽不知为何沦落到这般地步,但显然是有些不寻常的干系的。贸然收留他们,一则是怕要平白背负些因果,二则是也不好如寻常流民般收作部曲、奴仆对待。
只是,一低头,又看见姐弟俩互相依偎,凄楚可怜的样子,宋江莫名地心中一软,对父亲郑重弯腰拱手一礼道:“还请大人想个对策。”
宋知鉴嘴角露出一丝微笑,许是在赞许他的善心,手抚颌下长须,张口叹道:“也罢。依你!你过些时日便要去州里进学,就让他们做你的侍女书童,一起去吧。如此,你可愿意。”最后一句却是向着女孩问的。
女孩脸色数变,倔强和软弱在眼中交替,最后看了眼身后的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