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此同时,茨的山货铺子生意也很兴隆,尝到甜头的琅,又在各地分号开了几家酒楼、米行、南北货铺等营生,剑泉山庄慢慢退出江湖,转入商号。
这段时日虽然庄内上上下下们对我的称呼未变,可他们俨然已经把我认作山庄的女主人,庄内大小事务唯我是命,有时琅就在我身边,他们也视而不见,反而直接问我,就连福伯也不例外。琅也乐得轻松,每日里只是教弟子们文治武功,空暇时间就是粘着我,小均戏言:“奴婢看庄主是恨不得把自己拴在小姐的腰带上一时一刻也不分开呢!”
闻言我哈哈大笑起来,说实话小均说得没错,琅的确像个孩子似地,恨不得每时每刻粘着我,每每我有事出去,忘了跟他打招呼,回来就见他一脸紧张的满世界寻我。他这副样子让我又好笑又好气,可更多的却是甜蜜。春天我们一起坐在桃花树下,他吹箫我饮茶;夏天他抱我飞到万寿山顶看日出、日落;秋天我们畅游在田间,细看我们自己庄内丰盛的庄稼、果实;冬天我们一起品茗赏雪。他脸上真心的笑容越来越多,很多年以后,回忆起这一幕他都笑道:这是他人生中过得最惬意轻松的一段时间。无所谓责任、无所谓争斗、无所谓江山社稷。有的只是浓情蜜意、举案齐眉。转眼又迎来了新年,而我已经十四岁,今年除了庄内的这些人外,琅和我还邀请了杜穗全家跟我们一起过年,此时琅他们兄弟几个跟杜穗在一旁饮酒猜拳,杜夫人孟芽儿在跟我讲他们家里过年的习俗趣事。笪儿、杜华在一旁玩。
一旁的弟子嚷了起来:“五十二了!平手!笪跟杜公子都吃了五十二个!平手!”
我跟芽儿寻声望去,原来笪儿跟杜华在比赛吃饺子,杜华抬眼看了笪儿一眼,再夹起一只饺子,死命嚼了下去。笪儿不敢置信地瞪着他,眼珠子都快掉下来了。夹起一只饺子,看看杜华,再看看饺子,最终还是放下,恨声道:“噎死你!”
大家都笑了起来,芽儿走过去,又是好笑又是心疼地看着杜华笑道:“傻小子,哪能这么吃呢!快喝点水润润肠。”
突然祥叔急匆匆地走了进来:“庄主,她......她回来了!”
琅脸上的笑意还未隐去,随口笑道:“祥叔,你说清楚点谁回来啦?”
“是萧佩琴,萧小姐!佩琴小姐回来了!”祥叔呐呐地说着。
萧佩琴?不就是琅那个未婚妻嘛!她这一走就是八年,如今突然回来是什么意思?我的目光立即锁定在琅身上,琅先是一愣,极快地瞅我一眼旋即移开视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