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风得意,谈笑风生的,跟太后、魏惠妃应对时也是举止得当、应退有度,甚至他还跟我再度笑道恭喜,可是他愈是这样,我就愈是心疼,我知道他的心在滴血。我不记得自己是怎么离开永宁宫的,只记得自己后来像个木偶人似的,父王和柴熹云说什么,我就照样做,等我回过神来时,已经跟父王坐在马车上了,回去的路上,我一句话也没跟父王讲,父王几度开口搭讪,可我就是不搭腔,甚至到了宸亲王府他送我回琦霓阁,我也没搭理他,见我不语父王也觉得无趣,叮嘱了我的贴身丫鬟弄玉和纤巧几句,柔声吩咐道:“早些休息吧,明日午后还要进宫呢!”
我这才抬眸冷冷地望着他:“明日的宴席女儿不参加!”
“这不好吧,这可是太后懿旨!”父王和声道。
我冷笑:“太后懿旨又如何!难道父王没违背过太后懿旨吗?女儿不管您怎么回太后,反正明日女儿是铁定不会去的!”
父王深深看了我一眼,轻声道:“琦儿,父王知道你想嫁的是琅儿,你是父王唯一的骨肉,父王怎么会害你呢,你跟琅儿的事还有转机的!”
“还有转机?”
父王点头:“是,只要琅儿下定决心,就有转机!萧佩琴的事、笪儿的事父王的确是存心的,可是父王这么做只是想逼琅儿下决心,决不是要拆散你们!”
说完不待我再问,父王转身就走。父王的话,我翻来覆去地想了好几遍都不得所以,干脆不去想他了,这次我相信父王,不是因为他的话有多合理,也不是因为他明显的示好,而是我听见他叫琅“琅儿”,而且当他这么叫琅时,他的眼神很温柔。那不是一个会害琅的人,应该有的眼神。
我这人有个好习惯,再多的心事也不会妨碍我的睡眠,虽然开始时我翻来覆去的睡不着,可是后半夜终于抵不过倦意,睡了过去,睡得正香甜,突然我感到胸口被什么重物压得喘不过去来,紧接着颈部、胸口处被人用力揉捏、撕咬,我懵懵懂懂睁开眼睛,一股浓浓的酒气扑鼻而来,我吓得刚要惊呼,一只大手捂住我的嘴,厉声道:“怎么,有了新欢,就不认我这个旧爱了!”
虽然没有点灯,可隔着窗外的月色,我还是一眼认出了那深邃黝黑的眸光!天哪,是琅!这个人居然是琅!他怎么喝的一身的酒气啊!琅虽然饮酒,可是一向很有分寸,记忆中好像从没见他喝醉过,更别提酗酒了。
“你上哪儿喝的一身的酒气!放开我啦!”我皱眉低骂,手上用力想推开他。
可他那肯依,红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