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朕对你娘是真心的,天地可鉴!琦儿方才所言,的确在理,历史上很多武将的谋逆的确都是被逼而为,远的不说,太祖帝就是一个最佳的例子。所以先帝一直告诫吾等后世子孙要避免此事,要做到用人不疑疑人不用,不过你们张家反叛可不是被朝廷所逼。说起来你们张家从你爷爷这辈就一直试图谋逆,只是今天才付诸实践而已,这么些年来,无论是朕还是先帝,扪心自问我们柴家对你们张家,无愧于心,可是你们张家却不知满足,一再挑衅朕的极限。你爷爷当年就一直对这个上位垂涎已久,对先帝以义子之名即位一直颇为不满,只是碍于跟先帝实力相差悬殊才没有动手。是,朕承认,所谓的跟你娘远走高飞的确是为了让你爹放心大胆地进一步动作,可是如果他能听从琅儿的安排,能安心做他的监国,看在梅儿的面上朕会放过他的,可惜他太贪心了!不过就算今天你父皇谋逆,看在你和你娘的面上朕也没有大开杀戒,只是判你伯父和堂兄们流放而已。”
“呵呵,陛下在说笑吗?如果子建不谋逆,陛下真会看在妾身的面上放弃这么多年布下的局,放过他?你放过张氏一族真是为了我们母女,难道您跟张伯明没有别的交易?”殿外传来一个清亮带著三分娇柔的女声。随着声音的传入走进来一个美貌少妇,看模样她不过二十七八岁年纪,身材高挑性感、乌发如漆,凤目含愁,眉梢眼角,皆是春意,一双水汪汪的眼睛便如要滴出水来,她脸上挂着似笑非笑的笑意,嘴角边带着一丝幽怨,满身缟素衣裳,阳光淡淡照在她不施脂粉的脸上,白嫩细腻的肌肤就连二八少女也自愧不如,她整个人宛如一朵含苞待放的牡丹花,美而不妖,艳而不俗,千娇百媚,无与伦比。
不用任何人介绍我就知道,这个女人就是范若梅——我这具身子的生身母亲。我也终于知道范琦这身细腻的宛若婴儿的肌肤和高挑性感的身材来自何处了。可是她不是痴呆了吗?怎么能说出这么大一通意思明确的话?
华严紧随其后惶恐地低首道:“陛下恕罪!奴才该死!”
太上皇朝他一摆手:“罢了,罢了,梅儿的脾气朕知道!”
“正是因为了解你,才会铤而走险。如果不是他,”她伸出芊芊细指指着琅:“如果没有他帮你,你们这场较量到底鹿死谁手还真说不准呢,不过子建也没输,他本就是子建一手调教出来的。输在自己弟子的手里,子建虽败犹荣。”
果然是他帮着太上皇一起害得父王,可是他这是为什么呢,父王对他还不够好吗?我狠狠地剜着琅,琅的眼中闪过一丝慌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