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低首应道。
琅拖着我快速上了御撵,一落定他就问帘外的华严:“到底出什么事啦?七弟跟父皇吵什么?”
“还不是为了西夏王杀了匈奴王,霸占匈奴阏氏为妻一事嘛!七皇子说符阏氏可是以公主的身份嫁到匈奴的,如今西夏王这么做就是对我大周不尊,要太上皇发兵讨伐西夏,太上皇说这是他们党项人的内务,我大周不宜插手,不能为了一个女人伤了西夏跟大周的和气;如今外周辽边境不安宁,内蜀地之乱民蠢蠢欲动,也无多余的兵力攻打西夏。七皇子一听就恼了说,当年要不是太上皇狠心把符阏氏嫁到匈奴去,她又何至于受那么多罪,难道太上皇不该补偿她吗?太上皇也恼了,当即将他吴王的称号免去,还要贬七皇子到河东路为都督。”
华严在说话时琅一直似笑非笑地看着我,那眼神,说不出的怪异,我被他看得莫名其妙,狠狠地瞪回去,心道,MD,你们说你们的,看我干吗!
琅高挑眉毛,轻笑出声,意味深长地瞥了我一眼,缓缓地问华严:“七弟让父皇补偿谁?他还是符鱼雁?”
咦?符鱼雁,这个名字好耳熟啊!我这才后知后觉地想到,这个符鱼雁不会就是范琦那个远嫁匈奴的情敌吧!
顿了顿华严低声回道:“自然是指符鱼雁!”
“难不成他还想让父皇打到西夏去帮他把符鱼雁抢回来?”琅好笑地摇头。
“就是啊,太上皇也这么问七皇子,唉,七皇子平日里看着听玲珑剔透的一个人,怎么一遇大事会这么糊涂呢!”华严道。
“我倒认为,七皇子挺难得的,尤其是生在你们柴家,就更难得了,想不到你们柴家还出了个情圣呢!”我淡淡地望着琅讥笑道。
琅暧昧地一笑:“柴家的情圣何止七弟一个,其实我们柴家儿郎哪个不重情啊,就连痴愚的五弟听说也对一直服侍他的尚宫异常依恋呢!只是事有轻重缓急,没有人有权为了一己之私,为了博取心爱女子的一个笑颜,就至天下苍生于不顾、毁了整个江山社稷!”
听明白他这话中的潜台词,我白他一眼不再复言。我算是看清楚了,论口才我绝对不是他的对手,干脆闭目养神。
劳累了一天也实在是累了,不一会儿我就睡熟了,最后我是被一声:“陛下、娘娘回宫!”的高声宣奏给吵醒的,醒来时我郁闷地发现自己居然整个人贴在琅的怀里,而琅显然也睡着了,手臂紧搂着我,睡眼惺忪地睁眼孩子气地嘟囔:“好吵!”
我眼神迷离地望着那张依然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