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九章
不一会儿弄玉和小均就拿来了热水和纱布,随她们同来的还有吴王的贴身侍卫安达,可是他没敢上车,只在车外焦急地问:“王爷,您怎么样?”
茨唤道:“安大人,上来帮忙!”
“好!”安达掀帘上车见到柴熹云这副样子,吓得嚷了起来:“王爷,王爷您……”
茨一边撕开柴熹云的衣服一边沉声吩咐安达:“安大人,你抓紧他,我要替他拔箭了!”
柴熹云挣扎道:“还是……还是先放我下来……”
“现在实在不宜搬动,等给您拔箭拔出,上了药吾等自然会把您搬下来!”茨不带任何感情地答道。
“不,还是先放本王下来!”柴熹云的脸色越来越不对劲,咬紧牙关,一副极力忍痛的样子,可嘴上仍不肯松口我抓紧他,咬紧下唇沉声道。
见他如此,我抓紧他的肩膀,不满地低吼:“你够了没有?都什么时候了,你还在顾及这些有的没的,礼节难道比你性命还重要吗?茨,别理他,拔箭!”
我的话音未落,只听柴熹云“喔!”地闷哼一声,手无意识地抓紧我的腰肢。紧咬着的牙关把自己的下唇都咬出血来,几乎不加思考,我把自己的手伸进他的嘴内,让他咬着我的手指。开始他还抗拒,可是不一会儿他就狠狠地咬着我的手指,钻心的疼痛让我也忍不住跟他一起“啊!”地叫唤起来。
终于茨把箭拔出来了,“血是黑的!箭上有毒?”弄玉嚷了起来。
此时茨跟安达已经把柴熹云移到旁边,我直起身,果然柴熹云伤口流出的血都是黑色的,就连伤口周围的肤色都发乌,我心一紧,急急地问:“是什么毒?”
安达问:“是见血封喉?”
茨沉着脸并不搭理我们,在柴熹云的伤口上轻缓地撒着药粉,再用纱布包好替他包扎好,再拉过我的手指,见我满是牙痕的伤口,脸一黑,从怀里拿出一瓶药膏,细细地替我涂抹。
柴熹云歪头低声问:“萧兄,本王中的到底是什么毒?是见血封喉吗?”
“是!”茨没好气地白他一眼应道。
我知道茨是在心疼我,恨柴熹云咬得这么狠,轻推了推他低声问:“有解吗?”
茨朝我翻了个白眼,不急不缓地开口解释道:“见血封喉是一种生长在深山里叫箭毒木的树木,这种树高约十多丈,树干粗壮,高大挺拔,长两三丈高才长叶子,它的树皮与白杨树相似,里面的皮却与榆树相似,叶子尖圆,约有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