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拿着扫把被对着大叔,我能听到我声音里的颤抖,也能感受到我眼睛里的酸胀。
大叔再次沉默了,看来我猜的根本没错,一定是他顺便调查了我的近况,才找到大叔,让大叔代他传话。
“大叔,我们停止关于他的话题吧。”我黯然地垂下眼睛,用力地将地上的灰尘扫到了一起。
昨天晚上我和大叔有些不欢而散的意味,这种‘不欢而散’也是我来大叔饭摊打工后第一次发生的事情。博简的出现,让我和大叔经历了第一次冷战。大叔送我回家的时候,沉默在小小的轿车中蔓延开来,我看着窗外,一直抑制着眼眶中蓄积的眼泪流出。大叔发现了我的异常,却依旧什么也没有说。
现在回想起来,大叔当时的表情还是有些动摇的,欲言又止,却最终没有说出安慰的话。
他一定对大叔说了什么,大叔才会变得如此彷徨吧?我开始变得像以前一样多疑,思来想去,我终究控制不住手指再次拨打了那个人的电话号码。
待电话接通后,我语气生硬地开始责备对方向大叔透露了我调查的事情:“我不是告诉你不要多事么?”
对方似乎早就料到我会发脾气一样,语气平和,对我的埋怨也是应对自如:“只是想了解一下你的近况,毕竟自上回不欢而散后,我们已经很久没有联系了。这次突然叫我过来帮忙,又是查很久之前的一场车祸?即使作为认识的人,也应该表示一下关心吧?”
‘认识的人么?’听到他这样说,我更加肯定大叔是从他那里得到了我在暗自调查博简的消息,毕竟‘认识的人’这样的称呼,是我昨天才刚刚对大叔提起。我冷哼一声:“那就麻烦你收起这种无端的关心,不要再和大叔说我的事情。”
对方并没有因为我的话而生气,在发出一声意味不明的笑声后,他开始询问我对于昨天收到的邮件有什么样的感想:“我不认为你们现在要帮助的人像你说的那样需要担心。当事人很有自己的想法,能够从当年有限的资料挖掘到肇事司机的线索,他真的很不简单。”
“是么?”我翻出了昨天收到的邮件,认认真真地开始浏览,“这应该是人之常情吧?毕竟是父母的事情,怎么样都没有办法说服自己忘记吧?如果是非常重要的人的事情,无论如何也不可能放弃调查,我不就是活生生的例子么?再说了,关于肇事司机的信息,不也是报社自己透露出来的么?只要稍作留心,简直就是不费吹灰之力?我相信博简绝对会一直留着关于自己父母出事的相关消息。”我敷衍着,逐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