饭摊收拾干净了,我在找了把椅子坐了下来:“可能心里已经承载不了那种委屈了,丧失掉尊严的委屈,觉得已经没有什么好失去的了才会不顾别人的目光任性的大哭一场。真的是委屈的不行了。”我把那女食客旁边的酒瓶子收了起来,她没有注意,或者说根本不在意。不继续喝酒,只是唱歌。
我和大叔在餐厅里又默默坐了半个小时,两个人目不转睛地盯着这位喝醉的女食客。她还是没有停歇地唱着歌。大叔累了却又不放心我一个人看摊,执意留下来陪着我。
我看见女孩儿放在桌子上的手机,偶尔会因为信息的缘故屏幕会亮起又会很快黑屏。在这个城市,她应该是有个可以安身立命的角落吧?
“要不然看看她手机里有没有能联系到认识她的人吧?”我和大叔提议。
大叔打了个哈欠,摇了摇头:“刚才我试过了,这姑娘手机上设有密码打不开的。”说完大叔无奈地叹了口气,“我也是没有办法了,总不能真叫警察来吧,她只是个心里有不痛快的孩子啊。”
两个人又傻呆呆地看了一会儿面前的人,女食客依旧唱的起劲儿,翻来覆去的就那么几首歌,也不知道这歌的主角现在有没有打喷嚏。
大叔裹着大衣蹲在饭摊外面抽烟,我看得心疼,打电话给了博简过来代班。
博简骑着自行车赶过来的时候,大叔正蹲在饭摊门口打瞌睡,相比于饭摊里面唱的正精神的女食客,大叔倒快要醉在这依旧带着寒意的春夜里。
虽然找了博简代班,但是大叔依旧还是有些不放心,总害怕这女食客酒醒之后,我们处理不好接下来的事情。
“您想太多了,我能处理好眼前的情况的。她只是喝醉了需要人照顾,博简的话,天一亮我就让他离开,不会耽误他上课或者上班的。”在我反复保证我和博简能安然度过这个夜晚之后,大叔才三步一回头地离开了饭摊。
大叔走后,这女食客又唱了一会儿歌,不过声音越来越小了,最后趴在桌子上睡着了。不过女食客睡的也不怎么安稳,睡梦中也在哼哼唧唧说着什么。
博简拉了把椅子坐在门边眨着眼睛好奇地看着这位刚刚发完酒疯的女食客显得有些害怕。我突然想起博简给我们讲的他小时候的经历,不禁怀疑眼前刚才发酒疯的食客刺激到了博简小时候痛苦的回忆,想到这些我开始后悔把博简叫过来给大叔替班。不过事已至此,我也没什么更好的补救措施值得自己的硬着头皮转移博简的注意力。
我走回了后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