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看过受害者可怕的惨状后又听了博简的分析,我开始慢慢动摇心里一开始笃定的想法。我异想天开地认为凶手一定是历史老师都山育教授,却从未考虑过当时复杂离奇的案情。我太过依赖照片上的人影和教室传来的惨叫做出并不牢靠的判断。我有些羞愧,边继续反复地看着后面那些我早在几年前就已经知道的对外公开的资料。
博简依旧在皱着眉头,像是在想什么事情,我向他请教的时候,他却迟疑了一下。“我现在的想法可能会伤害到你对朋友的信任。”再犹豫了几秒钟后,他小心翼翼地和我说道,“但是目前还没有明确的证据去怀疑你的朋友是不是知道什么事情,但是我还是有点介意保安大哥刚才说的话。我总觉得这案子似乎少了些什么。”博简露出苦恼的表情,而且还怕因为自己的话影响到我对朋友的看法,所以说话的时候他并没有看向我。
我能理解博简的想法,不消说他,就连我现在都因为保安大哥的话觉得律师朋友后来的转系实在是非常可疑。但这份疑惑的答案也要等我从这里回到饭摊后再向他要答案,现在我只想和博简悄悄地调查出当年我们遗漏掉的线索。这两天一想到这案子我就会联想起小米调查出的那张照片,都山育教授和学校新闻社前任社长出现在同一个画展的照片,猛然间我意识到博简所感觉到的缺失到底指的是什么了。
“报道。”说到这里我迅速地从书包里掏出那天小米带到饭摊的资料快速地翻动起来,到了最后一页的时候,我再次抬起头肯定地告诉博简,“你所感觉缺少的就是唱反调的报道。”
我把之前我们看过的报道递给了博简并提醒他来之前冯警官曾经对博简的评价——自负又有炫耀的癖好。“这件案子可是直接让警察来到了校园内部调查,无论是否有人在校内被谋杀,我可是在事发的那一段时间听到了惨叫声,而且也算是遇害的保洁大姐最后见到的人,怎么我都有采访的价值吧?相对于他后来对大叔女儿遭遇的大量歪曲报道,他对于我们学校遇害学生与教职工的遭遇可是只字未提呢。”
博简粗略地翻看着资料,在听到我的想法后,眼睛亮了起来,他点了点头:“就是这个,我从刚才在那个小区的时候就有这种感觉了,我觉得在我听到这个案子的时候,我听到的都是你们个人的看法,并没有听你们说过正式的案情报告。当时我只当是你们忽略了这件事情,可是现在看来,除了在当地的报纸上有一篇很短的篇幅对这件事情做了报道之后,我没有看到更多的媒体方面的消息来源。看样子当时你们校报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