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掉碗里最后一口麻辣烫的时候,小米的信息也刚好传到了我手机上。我冲博简晃了晃手机,博简了然地点点头和我出去了。
“你后来还和你的那位同学有联系么?”博简出了麻辣烫小店的店门后长舒了一口气问我,博简只会在没什么人的时候说话,他总是被自己的声音困扰着,尤其是在刚才咖啡厅里因为声音招来了窥探后,他对自己的声音就显得更加自卑了。
我不知道该怎样让他不去介意自己的声音,自信起来,只能摇摇头回答他刚才的提问:“没有了,事实上,第二天早上我都没来得及和她道别。”
博侧头看着我,一脸不解的样子。
我耸耸肩告诉他那女孩儿很早很早就离开宿舍了:“她不是很擅长应付离别的,本身特别容易感伤,却装作超级坚强的样子,放到让人觉得心疼。可能是不知道如何要笑着和我们道别吧,毕竟这一走就差不多是一辈子都不可能再见面了。所以与其不知道要如何彼此祝福前程似锦,还不如什么都不说,各自应该地踏上征途。我想当年的老板娘送她那张纸条也是因为不知道该怎样和她说再见吧。”说着话,我又回头看了一眼那小小的麻辣烫店,它还是像十年前那样安静地立在丁字路口,等待着有缘人进去吃上一碗热腾腾的麻辣烫。
“不过这家的麻辣烫还真的是特别好吃啊。”博简在我旁边轻轻称赞道。
因为小米发来了资料的缘故,我和博简很快走回了民宿。刚进门,小米却直接把电话打到了我的手机上,我指了指笔记本的方向,让博简现行自己去看资料,而我则接了电话问小米是不是有什么新的发现。谁成想刚说了一声“喂”电话里就传来小米如机关枪一般的一连串的抱怨和最后一句疲惫不堪的“禾智姐姐,你什么时候回来啊,大叔快把我使唤吐血了。”
“怎么大叔让你去当服务员了?”
小米在电话另一端说的义愤填膺:“大叔说,今天是白露,要煮鸭子吃,就把我骗来干活了。我以为是跟着禾智姐姐时那样,只要坐在店里收收钱和桌子就行。没想到,大叔还让我帮他一起收拾他买来的东西,洗菜。得亏鸭子是退了毛的,要不然,我看他非得让我给鸭子拔毛不成。”
在小米这一连串的抱怨中,大叔和小米吵吵闹闹的样子在我脑海里直接形成了一幅颇有趣的画面,被临时抓去做苦力的宅女,一边抱怨但却一边认认真真地辛苦劳作。想到这里我不禁笑了出来。
小米听到我的笑声后声音顿时大了起来,也显得更加委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