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拍了拍大胖的脑袋,心里感叹着小动物果然比人类本身更具容易感受到人类的喜悦伤悲。“没事了,她心里难受。”我对大胖轻声说着,连我自己都无法确定这句话是对大胖说的,还是接着安慰大胖对陷入极度悲哀的女孩子说的。
又沉默了十多分钟后,当门外响起敲门声和大叔呼唤我的声音的时候,女孩子突然抬起头,用红肿着的眼睛看着我,用哭沙了的嗓音问我:“现在几点了?”
我开门让大叔进来,女孩子看到大叔的身影愣了几秒钟,突然站了起来,就那样安静地看着慢慢红了眼睛,一言不发地又重新坐下了。现在的时间还不到12点。
大叔显然被刚才女孩子突如其来的注视吓到了,冲我挤眉弄眼想要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我耸耸肩膀做了哭泣的样子,又无奈地摇了摇头。
“这么半天了就只是哭么?”大叔绕到我旁边坐下,这是这两天我和大叔最为直白的对话,但是对话的内容却和我们两人并不相干。
“给水也没有喝,看来就是想大醉一场,把心里的不痛快给全哭出来。咱们两个就陪着她吧,看着怪可怜的。”我自己把刚才给女孩儿准备的温水喝干净了。
大叔点点头又抱着笔记本电脑敲敲打打,而我则还是像刚才一样坐在女孩子对看,蜷缩在椅子上边打着哈欠边看着手机里的花边信息。大叔调高了饭摊内暖风的温度,与外面的天寒地冻成了鲜明的对比。在这让人昏昏欲睡的温暖中,即使再难过也好过独自在冷风中咽下内心冰冷的孤独。冷的时候,孤独的时候都会特别想哭。
半个多小时过去了,当指针向十二点整移动的时候,女孩子的手机突然响了。她用她不算清醒的意识向我们要了酒:“能给我一杯酒么?我可以付钱的。”可能是因为酒醉,女孩子的声音显得含糊不清。
大叔和我都没有按照女孩子说的给她递去酒杯,大叔递过去的只是很平常的温水。女孩子可能真的醉的不成样子了,接过杯子一仰头全都喝掉了,像是在很豪迈地喝着酒一样。
放下杯子,女孩子礼貌地和我们说了“谢谢。”大叔看着她,小心翼翼地像平常对我对女孩子说教,“以后可不能像今天一样喝这么多了,喝醉了的话很危险的,你父母会担心的。”
女孩子却带着很肯定的眼神冲大叔摇了摇头,她摇头的时候目光很清明,不像是喝多了的样子,只是含混不清的语气昭示着说话者本身试图条理清晰却碍于酒精上脑而变得混沌的事实。
“不会,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