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精神分裂之类的情况,至少得是双重人格吧。
不过,不论怎样,胡申哲确实是我生命当中可以当作家人的一个人。
“呦呦呦,小霖霖……”舅舅的车到了,副驾驶玻璃摇开,竟然是胡申哲伸出头来,用港台腔戏弄地说出了我的小名。
“我去你大爷……”我嘟囔了一句,拉开滑动门上了车的后排。
“舅舅,你怎么把他弄来了?”我一上车就颇感好奇地问起了舅舅。
胡申哲没等舅舅回答,转过身来对我又露出了那份嬉皮笑脸的表情,嘻哈道:“还怎么把我‘弄’来了,我自己找上门的好不好,哪像你,回来了一关大门,大门不出二门不迈地当起了大小姐,不走亲戚不串朋友的。我得去看看咱舅舅啊,这可不是闹着玩儿的,切……”
从一心开车喜而不语的舅舅脸上,我看出了胡申哲确实在舅舅那儿下了本。不过我也已经习惯了,舅舅和胡申哲是第一次见,如何维系和姑姑、叔叔、舅舅、姨姨的关系我从来就没想到过,全是胡申哲在我每次回来的时候大包小包地去挨家走访,理由呢就是“展畅刚回来,应酬多,让我来看看你们”,搞得他们不知道我在外面多大的能耐,一个高中生跟有了秘书似的。用胡申哲的解释说,我就是身在福中不知福,肉多了不觉得香,他从小孤儿院长大,孤苦伶仃,而我却不知道亲情的重要性。
“好吧……我错了舅舅,这不上次中邪闹得嘛,全身虚脱难受,这才刚好点,您老人家可别介意。”我赶快借坡下驴装作大病初愈的样子跟舅舅解释。
“你不舒服就对了。”舅舅一句话把我搞懵了,难道还在生气?舅舅看我们俩的眼光都集中到了他那里,咳了咳嗓子准备说话了。其实舅舅那么多年也算得上是纵横南北阅人无数,我从小就特佩服他讲话时候的气场,一下就能把住人的心。“我这个山上,从隋唐时候宗教就开始兴盛,而且是全国唯一一个佛道合一的宗教场所,山顶“上清宫”,山下“大雄殿”,这个全国你哪里也看不到。而且,你们下的那个地宫,可不是一天两天了,这是咱们重建的时候偶然发现的,当时文物部门很重视。你倒好,大半夜三个小崽子直接开门就进,没让你们死里边算好的了,宗教这是闹着玩儿的?”
其实舅舅最近这些年来主要是做宗教,不过很多时候和父亲说话会有话不投机半句多的感觉,因为毕竟宗教里面需要很多气氛的渲染,但是父亲貌似是纯粹的无神论。至于对于我来说,此时听到舅舅说这些,或许是受父亲的影响吧,并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