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是因为林峰绑架过我,我在潜意识里已经把他和杀人魔王联系在了一起。
由于我并不知道住在这个小木屋里的到底是几个人,皮皮又不会说话无法和我沟通,所以我不知道除了林峰还有没有其他人现在不在这里。各种分析结果在苦肉计之后又一个一个地接踵而来,我脑子里假设着各种情景,继而又一个个否定了各种可能性。
我现在想不出什么样的深仇大恨才会用这种方式去处死他们,我也不知道这样做有没有杀鸡儆猴的用意,难道我逃跑被人发现了?不过从这一路的折腾来看,这暗道的出口离这里也有几座大山的距离,虽然我现在脑中对寰冥能力的印象确实是上天入地,但是除非他们也进入了地道,否则找到我是很难的,而刚刚一楼的地道入口处不像是有人进入过的样子,那到底为什么要用如此残忍的方式来处死他们,而且五个人个个这样?为我?不太可能,我算什么啊,一个毛孩子而已。
虽然我想继续仔细寻找一点有用的蛛丝马迹,但是太阳此刻已经逼近地平线了,我脑子里此时更为强烈的一个想法就是赶紧离开这里。但是无论如何我需要再确认一下,确认林峰到底有没有留在这间木屋里,不论是死是活,我要给我自己一个交代,或者说是给我一个死心踏地带着皮皮从此隐姓埋名四处奔波的理由。但是,林峰这个唯一能告诉我如何成为寰冥的人此时却消失了。
我快速地一间间房间地尽可能仔细地查找着每一个角落:抽屉、床下、屋顶……
在太阳还有一丝余晖之时,我背着装满了三个大登山包走了出来,里面是从木屋各个房间翻出来的各式各样的我认为或许有用的东西。我抱起依旧坐在沙发上流泪的皮皮,和发呆的春草快速离开了这个充满血腥和杀戮之恐怖的是非之地。
一路上,皮皮垂头丧气地跟在目光呆滞的春草后面,三个人和一条狗除了走路的声音外没有了一点声响。
寰冥,这到底是个怎样的群体?此时我更想用春草所说的醒尸来形容他们,这种屠杀式的变态行径,什么样的人才能做得出来?我此时心中充满了焦虑,或者可以说是恐惧。按林峰的说法,我现在也是他们中的一员了,不过春草可以轻易认出皮皮是醒尸,而对我却毫无察觉,这也让我心中还有一丝侥幸——或许林峰只是在骗我而已。
我是不是该报警?这算不算是杀人?然而我如果去报了警,又该怎么对警察说呢?即便是说了,有人会信我吗?我该怎样面对我的父母、家人甚至胡申哲?在走失的这段时间里,他们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