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早,奥尔斯从睡梦中睁开眼睛,许久不曾睡的如此安稳,让他颇有种睡到天荒地老的冲动。
但想起等会要去做的事情,他又不得不强打精神,逼迫自己离开那张诱人的床铺。
窗户外,风雪依旧没有停下的意思,天空中厚实的云层遮挡了阳光,整片大地都暴露在寒风的蹂躏当中。
做了简单的洗漱,奥尔斯将桌子上的阿尔法挂回腰间,同时又将那件厚实陈旧的斗篷套在身子外头。
拿起一只放在桌上绿色瓶子,那是昨晚老迈克特意送来的,据说是十分珍贵的萨涅波酒,当时对方还刻意的在“十分珍贵”四个字上加重了语气。
不过,奥尔斯却并不喜欢,因为这酒实在太呛人,那种奇怪的味道,就仿佛医用酒精一样。
看着手里的瓶子,奥尔斯心想是不是还给对方,但最终他还是摇摇头放下酒瓶,随后开门向着楼下走去。
此时的酒馆大厅显得十分清冷,空荡荡的大厅中央,除了一名老迈克花低价雇来的服务生外,就再也没看见其他人。
“噢,大人您起的可真早,想吃点什么?”老迈克挺着大肚子,从柜台里走出来问道。
“随意吧,能吃饱就行,话说那位陪酒女为我结账了吗?”坐到桌前,奥尔斯这才想起自己身无分文,忙不迭的询问道。
“当然,米歇尔那丫头,难得大方一次,她支付的费用足够您住上五天的。”
厨房里传来老迈克洪亮的声音,以及各种不明所以的碰撞声,这让奥尔斯忍不住想到,对方是不是在用功夫为他做早餐。
食物很快就被端了上来,几张油光曾亮的面饼,那黄沙的光泽似乎是加了某种蛋黄,一看就让人食欲大增。
轻而易举的将几张面饼吞下肚子,奥尔斯随后又一口气喝完老迈克递过来的山羊奶,这才心满意足的打了个饱嗝。
“大人今天打算去做什么?”老迈克坐在一旁试探性的询问。
“一会要去佣兵工会,你知道怎么走吗?”
因为这并不算什么秘密,所以奥尔斯想都没想就告诉了对方。
“这我知道,就在村子的北面,您从这里出去顺着大路直走就是了。”
似乎对自己能够帮助奥尔斯感到很高兴,老迈克整张脸都仿佛要笑出花来一样,一双本就不大的眼睛更是眯成了一条缝。
既然已经问明了方向,奥尔斯便不再拖延,在谢过老迈克后,起身向着佣兵工会赶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