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混蛋,快趴下!”吐斯基眼看两个兵弓着身子满脸凝重朝自己靠拢,低声呵斥道。
“趴下?”两个兵狐疑,却还是选择听从副队长的命令。
砰!!!
枪响再次传来,其中一个兵刚刚半蹲,胸口便被穿了个血洞,软脚虾一样顺势栽倒在地。
“哦,卧槽!”
剩下的一个兵老远看到对面的战友被一枪打中“红心”,破口大骂的同时,几乎是跌倒般伏在地上,额头上冷汗直下。
刚刚这一枪,若不是他命大,死的没准是谁,他敢肯定,在选择射杀目标的时候,暗处的那狙击手定然是在他和死去的战友之间做了二选一。
“副队,怎么办?”侥幸没死的雇佣兵脸色苍白,虽然早已登过战场多次,可从来都是他杀对手,还是第一次距离死亡如此之近,心神不禁有些慌乱。
“藏好了,狙击手就在我们正面。”吐斯基面色凝重,早在络腮胡被杀的时候他就从弹孔看出了莫安所在的方位,现在再次死了一个兵,更加肯定了他心中的想法。
“正面?”
幸存的佣兵凛然,朝正面看去,林木茂密,视线全部被遮挡,哪有半块儿可以用来远距离狙击的空间?
“副队,暗处到底是什么人?”
“没猜错的话,应该是这片林子里的猎手!”吐斯基眸光凝重,声音中带着淡淡的恐惧小声呢喃:“想不到十八年了,他竟然还没死。”
“猎手?十八年?”幸存者眉头紧蹙:“你在说什么?”
“你不懂……”吐斯基面色苍白,冷汗直冒。
没有人比他更了解这片林子的诡异,更没有人比他更了解这片林子中到底有什么。
十八年前,他还是个新兵,曾追随队伍潜入这里执行任务,然而……
曾经的那对儿可怕的狙击手成了他心中永远的阴影,这正是他一直对这里怀有敬畏之心的最大原由,并不是要长他人志气灭自己威风,实在是当初那人太过诡异。
“本以为他死了,也对,不然还有什么人能轻易扣押北极熊的偷猎者!”
“谁死了?”幸存者听的毛骨悚然,本就苍白的脸上更无血色。
“大兴安岭有保护神,我们不该来。”吐斯基自言自语般呢喃,眼神恍惚,记忆已经回到了十八年前那个差点让他们整个大队都葬身森林的夜晚。
“什么保护神,我不信,我是无神论者!”幸存者面目狰狞,稍微抬高半个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