凡人所能依仗的法律,对道师而言,如一张纸的薄度,遵不遵守,全凭他们内心意愿。
传言被道师突然毁灭的城市,国家,都不在少数。
这也是约翰急于离开史青身边的原因。
可这些想法,玛丽都不清楚,她没觉得底下的大哥哥有什么可怕。
会抛高高,会扮大马,还会帮忙洗澡,实在是一个很好的大哥哥。
史青踏步上前,尾随着一家商队,直至城门前分开。
古拉顿的正门关闭,商队是从左侧小门进入,一般行人是从右侧。
或许是在王都的关系,守在城门前的卫兵都威武雄壮,精神奕奕,不似其他地方的卫兵。
这里的卫兵都仍然忠于岗位,检查每一位入城的人。
约翰和玛丽都没有问题,史青就很有问题。
“这人是和你们同行的?”卫兵手指了指史青,用古拉顿的语言询问。
约翰点头,端正神色道:“他是迷路到我们村子里的商人,可能是一位道师。”
话不能说太满,没见过道师的约翰心里肯定对方是,却也不敢打包票。
饶是如此,四名卫兵都齐齐倒吸一口凉气。
“你们先等等,我去通报长官,”一名卫兵撂下这句话,脚步飞奔进城门。
留下的三名卫兵手脚麻利,迅速将休息用得椅子搬过来,反复擦得干净,做出请坐下的姿势。
史青眉头皱了一下,又松开,坦然坐在椅子上面。
玛丽茫然地扫视左右,呆呆道:“约翰叔叔,我们为什么要在这里等着?”
打过狼,猎过虎的约翰强迫自己镇定,以有些颤动的语气道:“听话,在这里等一会。”
没有让人等太久,一位官员在卫兵的簇拥下飞奔过来。
那人五官给人第一印象就是阴狠,尤其是那一个鹰钩鼻,浑身是雪白的袍服,腰间配有纯银打造的紫罗兰花。
按照古拉顿的风俗,官员都必须身穿纯白,示意不染尘埃,具体能不能做到,那就是另一回事。
总之,态度是要明确。
“下官费德南·契科夫,敢问尊驾大名?”
这一口流利的商话,恭敬表情,瞬间打消相貌带来的印象。
他从椅子上起身道:“史青,应邀前来处理盗贼团的事情,因途中遇袭,又在追击敌人时出点意外,所以来晚了。”
费南德没有询问意外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