龙蟠蛇蛰,
春来花明柳暗,
夜长独凭栏。
孟宇听了说道:“这唱的是田园歌,但音声里却隐隐然有不平之气,给人以不甘沉寂的感觉,曲调也不是田园抒情的曲调,听起来如同千军万马在厮杀一般,让人好生费解,真不知歌者何许人也。”
七公主神识一动,说道:“这歌是那樵夫自编自唱的,说他由于政()治斗争失利,来到这附近的一个偏僻山村避难,感觉那里民风淳朴、风景秀丽,领略到田园生活的乐趣,并产生禅悦。然而他并没有乐此而忘彼,他隐伏此地、韬光养晦,如同龙蛇冬蛰,期待着春天的到来,企图东山再起,‘夜长独凭栏’是他抚今伤昔、企盼未来等复杂心态以及长夜难耐的特写。”
孟宇听了,大感兴趣,道:“哦,深山老林里还隐居着这么个政()治人物?这歌唱的好隐晦,听你这么一说,我才感觉出一些味道来,第一段避乱或避难的意思较明显,末段认真体会,还真有你说的那一层意思。”
七公主道:“他是避难者,当然不会直言贾祸。再者,他唱这歌只是情绪的自我宣泄,不需要别人听懂。”
孟宇听了,十分羡慕七公主的神识,只恨自己练功不专心,到现在还不会他心通。
七公主察知孟宇的心思,娇嗔道:“谁叫你不专心练功,不然现在无需我解释,你也能读懂他的心声。”
“那是,那是!”孟宇笑嘻嘻的,“难得遇上这等人物,我们过去看看。”
“恐怕又要吃闭门羹。”
“精诚所至,金石为开;我就不信这星球没有一个人理睬我们。这樵夫既然是政()治人物,应该不会像那些村夫农妇那样连礼貌也不懂。”
于是他俩攀藤附葛另辟捷径上山。走到那樵夫跟前,孟宇施礼道:“大叔辛苦了!”
那樵夫六十来岁光景,身板硬朗,两米个头,双目炯炯有神,英气逼人,把他俩上下打量一番,回道:“不辛苦。”说罢捡起歇在地上的柴刀继续砍柴。
总算有人回话了,虽然态度也很冷淡,在孟宇看来却是十分难得,赶紧接着说道:“这荒山野岭的,野兽很多,怎就大叔一个人砍柴?——家离这里远吗?”
“呶。”那樵夫用柴刀指了指,算是回了话。
他俩顺其所指看去,见群山间有一个山坳,山坳中有一个村庄,云烟氤氲,景色秀丽。孟宇待要继续搭讪,可那樵夫却已背朝他俩走去。只见他走出十来步,临崖眺望了一会儿,又唱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