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都不曾想到原本与他们同台竞技的老魔术师傅里其并不是一个杀人疯子,原本准备召唤的从者也不是无名的战场屠夫,而是以身捍卫西班牙的英雄。或许这位西班牙裔的老魔术师,想在还能战斗的年纪,最后尽兴打一场赌上魔术师之名的战争,能以英雄的身份正式谢幕,胜负生死都不在他的考虑范畴内,不过是一个老人不甘于衰老的叛逆。
留在店铺内的笔记中记录了傅里其·歌德全程返回故乡收集圣遗物的事情,他最后携带着枪尖残段回到希布伦城,计划于3月初进行从者召唤。这与埃米德和魔术协会的情报都一致。笔记内,毫无疑问写的都是傅里其真实的想法。
“那么,为何老魔术师傅里其·歌德会变成那副模样?”阿迪尔读完笔记,无法把热衷慈善事业,准备金盆洗手的老人与自己见过的杀人疯子结合起来,在他的观念里,两种形象完全是两类人,前者哪怕是异教徒也有被救赎的价值,后者则是人人憎恶的邪恶之徒。
薄薄数十页纸,里面记载了一位魔术师晚年最后几个月的心理变化,粗看一遍,阿迪尔甚至会怀疑这位魔术师的杀人技艺有退步,居然会多次提到“失去从者的魔术师要杀死,我大概并不容易做到了”。
“有人操控了傅里其·歌德。”Saber一语道破缘由,她隐约有了模糊的真相框架,超出他们可视范畴,有人直接操控着整场圣杯战争。Saber并未看笔记,但听了阿迪尔与安东尼的描述,她已经有了粗略的事件轮廓。
“是谁做的?真主在上,我一定要让做出这等恶劣,不,让罪恶的凶手付出代价!”阿迪尔现在很气愤。他已经把傅里其归结为了被恶人操控的善人,忽略了傅里其生前从30岁以后就在中东地区当情报贩、军火商。
接过话的是安东尼,他将喝完的可乐铝罐丢进桌下的垃圾桶。“Caster。本次圣杯战争最神秘的从者,就在今天早晨,Lancer与Archer联手迎战Caster的分身,光是一个傀儡分身就让我们吃尽了苦头。玛丽莎修女躲在安全距离外都被爆炸波及,也不知道对外界要用什么理由掩盖。”
“慢着,”阿迪尔惊讶地突然站起来,“跟Archer联手?不对,你们不是跟Archer组和谈失败吗?为何现在说是联手?”
“和谈失败?如果没有Caster派出分身来捣乱,我们两方还真的不一定能达成共识。”安东尼并不清楚阿迪尔是吃错药了还是脑袋被车门夹了,他与Lancer都清楚传达给了阿迪尔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