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献上再多祭品,战争不会结束亦不会胜利,是因为单纯以活人祭祀远远不够吗?”
知晓答案的祭司一再地强迫自己接受无知的其他祭司们的观点,她可以把神明告知的结论转告其他人,可面对一双双渴求安宁的眼睛,即将由渴求变化为疯狂的最后挣扎,祭司只能用相同的回答阻推其他人。
“祭司大人,只要能换来吾族的胜利,别说一百个奴隶,就是我的老婆孩子们,乃至我自己都可以充当祭品。为什么我们手中的矛还是那么迟钝?我们的武士还是会倒在敌人的火药巫术下?敌人驱使着巨大的无毛羊驼踩踏族人的尸骸,在特诺奇提特兰胡作非为……”
无法正面答复,女性祭司将施加了巫术的药膏包裹在布囊里,交给了贵族男性。“你带上剩余残留着战斗意志的武士们,在脸上涂上膏,连夜往城外走。灵鸟会指引方向,西班牙人的牲畜闻不到你们的气息,新的王在河流对岸等待着你。”
“那祭司大人,您怎么办?没有我们的保护……”
“你们保护不了我,西班牙人也没本事拿我怎么样。我不会因西班牙人任何不友善行为受伤,神明许诺了这一结果。”
女祭司只说了神明告诉他的部分内容,没告诉他只要自己与西班牙人合作,便可以享受更幸福的生活。西班牙人会扶持一个傀儡上位,她则有足够的资本与西班牙人交换所需的物品。但女祭司没有选择听从神明的最优选择,而是在城里不断指引留有战意的武士与贵族战斗下去。
“果然只有库奥斯洁特尔祭司才能挽救。赞美伟大的太阳神。”
刺耳的呼声加重了女祭司的顾虑,她觉得自己这是站在即将坍塌的金字塔旁妄图以人的力量阻止毁灭。大概会不得好死吧……】
伪Catser记得自己亲自切开胸膛,把自己的心脏挖出来的回忆,一切都是她咎由自取,狂热地寻求她帮助的人与最后为库奥斯洁特尔自我献祭都是同一群人,包括她在意的王,也对她做了本该受到诅咒的逼迫。
已经被诅咒侵蚀了正常思维能力的库奥斯洁特尔,面对令咒的强制效力,并不愿意解放自己的宝具,但当自己的心脏再次裸露于空气中,明如太阳的光照亮被诅咒缠身的她。毁灭也是一种救赎,凡人无法赎违逆神明的大罪。
丑陋而污秽的肉体与比拟太阳的炙热心脏,原本毫不相干的两件缺损物,同时存在于这位本没有资格以从者身份被召唤的恶灵身上。
伪Caster因为心脏离体,意识立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