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理由是什么?”
唯独听到这句话,加百丽不得不停下来,她手中的匕首指向近在咫尺的阿迪尔,等待对方给自己一个满意的回答。
“我……不会允许你……夺走圣杯。”
不只是哥哥,连哥哥的愿望也被阿迪尔“杀死”,他死去的不仅是一个至亲之人,更是把十八年来心中构筑的高塔亲手推翻。付出了这么多代价,他不会允许自己放弃戳手可得的大圣杯,他要许愿:消灭这片土地上的犹太人,夺回他们失去的土地。
“为什么?你可以不允许?或者说你凭什么要求我听你的?你只是一个脆弱的无知的人类。你就算在人类中算得上有潜力有实力的个体,可拿什么跟我(神明)决斗?”
加百丽只要挥出手里的匕首,绝对能让愚蠢到向自己发起决斗的阿迪尔一击碎颅,不会存在任何意外。
两者根本没法进行决斗,神明可以在一瞬间杀死单一的人类。加百丽仅是在了解面前的蠢货究竟在想着怎样愚蠢的事情,似乎是为了一个很容易就能实现的愿望。
“你答应小圣杯归属我的哥哥,因此小圣杯带来的一切,也归属他所有。”
“可以这么说,我默许了他是第一个能向圣杯许愿的人。但很可惜,他没能成功。所以我的约定在他的灵魂也消散后便结束了。”加百丽对在惊慌中强迫自我冷静的阿迪尔又多了几分满意,无法在武力上阻止,那么采用言语之类的方式是较优选择。她等待着阿迪尔说出自己的真实想法,虽然这点渺小的理想逃不过加百丽的审视,可用耳朵听到体感更加有趣。
阿迪尔却完全不知晓加百丽为何不急着立刻响应决斗,他自以为遵循听到的虚幻声音指示能够让加百丽改变主意。
首先要明确地发起决斗,随后用言语说服对方。哪怕在最后只占有一点点优势,都可以算作在决斗中,以此逼迫加百丽遵循决斗惯例,给予奖励。
不知是否存在的声音是这样告诉了阿迪尔,并且也真的是唯一能与神明战斗的方式。
“我是胜利者,我击败了我的哥哥。所以他留下的东西都是我的战利品。或者依照遗产继承,我是他唯一还活着的直系亲属。无论哪一种,我都可以合法享有圣杯的优先使用权。”
阿迪尔自以为有道理的话语,在加百丽听来简直跟孩童撒娇要糖吃没区别。她完全可以用“杀人者还能继承被杀者的遗产?就算是人类的律法也没有这么离谱的事情。”或“我现在立刻复活埃米德,让他决定圣杯如何使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