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眉蟾两眼滴血,见午不醒攻击父亲,往前猛然一蹿,前足利爪旋即刺进午不醒两肋,勾镰枪般地将其锁住,然后纵身一跃,骑在午不醒身上,任其挣扎喊叫扑打水花。
丛林依然疯狂地喧嚣,不因鬼脸眉蟾一家子的残忍而屏住呼吸。杀戮与被杀,生死较量,强直弱屈,存命即勇。
不断稀释的母亲的血液还没有在河面消弭,儿子的鲜血顺着眉蟾罪恶的利爪又开始殷染弥漫。
可怜午不醒顾不得疼痛,求生的本能,促使着他不停地刨水,等他快游到岸,又被眉蟾拽到河中央,就这样一遍一遍,直被折磨得筋疲力尽。
“还有没有劲蹦,骂人的力气也没有了吧?收回你方才的话,你****自己先人,我就给你喘口气,让你多活两天。”
嬉戏多时,小眉蟾有些倦乏,再加上伤口疼痛,不再想玩下去了。
而别看这个小野人满脸惶恐,骨子却从不服软,就见他一边努力往岸边游,一边提气大声说:“如果你承认你是杂交种,我情愿现在领死。”
“你真是活得不耐烦了,当心和你母亲一样,我一口下去也能把你咬成两段。”
“你这杂碎,咬吧,咬死我,就等于承认你真是杂交出来的。”
“你!”小眉蟾不会骂人,扭头喊道:“爸爸,这家伙骂你呢。”
“好吧,我让你妈去扒他的皮。”
雄眉蟾还没说完,百米开外,一只体型稍逊的母蟾就开始兴风作浪,凶巴巴往午不醒这边游了过来。
作风史册里,确有母眉蟾与一只虎蛙酋长偷情的记载,但这少年眉蟾并不是虎蛙酋长的孽种,与那只雄眉蟾,确为正宗亲子关系。
不料午不醒无心的一句谩骂,惹得雄眉蟾醋意大发,其阴阳怪气的话音,更让母眉蟾恼怒不已。
“野狗养的,到死还嘴贱,看我如何咬碎你的头骨。”
母眉蟾说完凌掠水面,疾如鸱鸮,合身扑来。显然,母眉蟾羞于感情的伤疤被揭,盛怒之下,恨不得将午不醒撕成碎片。
眼看午不醒性命不保,突听有人说道:“恃强凌辱,以众欺寡,脸不脸红?”
母眉蟾一惊,停止攻击。抬头看去,见是一位长须老者,站在对岸那棵大榕树树梢,轻如浮云,又如一幅画挂在半空。
来者是蛇祖。
蛇祖访友归来,刚巧路过此地,蛇祖目睹眉蟾父子羞辱午不醒的情景,悯其少年不幸,又被他的气节深深感染,于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