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是生,三米之下是死,风雨飘摇,命悬一线,龙一笑复杂的心情可想而知。
船在大海里航行一天,连一艘过路船只都没遇到,甚至说连一条鱼一只海鸟一座岛礁都难看见,这时,有人开始抱怨逃生的鲁莽,甚至有人怀疑尚未摆脱鬼符阴咒。
又行了一天,有人争抢黑面地龙赠送的食物和木槽里的淡水,埋怨的声音也越来越多越来越大。不久,就起了一场骚乱。
这骚乱,因由一个黑人技师与一个白人警察伙食分配不公而起,很快就升格为种族矛盾。
那白人警察说自己饿得心里发慌,非要吃一只死老鼠外加一枚鸟蛋,而黑人技师却说分到的鸟蛋本来就少,再给别人一枚,他更不够吃。
“看你累了整整一上午,既然张口了,本来我可以给你一个,可我就是看不惯你那张破嘴。人家龙一笑好心好意把你救出来,你倒好,摇一下船桨骂人家一声猪脑子,由你自己说,你人品是不是有问题?”
“他就是一头蠢猪!早知这样,不如待在井里不出来。待在井里,至少还有口饭吃,还能保命,这不明不白葬身鱼腹,算作哪门子喜事?你没注意他春风得意的那副熊样,真把自己当成人中翘楚了,逞什么英雄哥?”
“龙少侠有多风光,我没有看到,可你一上午嘴没闲着我是看得明明白白。俗话说****无情戏子无义,依我看,你祖上分明是个唱戏的。”
一语既出,难免戗出战斗。白人警察摇了一上午的船桨,的确身心交瘁,见黑人技师恶语伤人,分明想把事情搞大,他爽当反唇相讥:
“我祖上干什么我不知道,但你祖上是奴隶我很清楚!那段黥刺在你们肤色上的历史,已经无法用文明修复,只要进过一天学堂的人都是记忆犹新。”
白人警察这话非常刻薄,明显带有种族歧视,这下可好,立刻引来四五个黑人。
“怎么说话呢?扫堂腿啊,你这打击面也忒大了,是不是嫌死得慢了?想回你娘胎,我们送你去。”几个黑人你一把我一把,对白人警察推推搡搡。
不消一刻,七八个白人围了过来。这些白人揎拳捋袖哓哓不休,“怎么了?以多欺少啊?想打架咱单挑呗,鄙视你们!”接着,又上来一拨黑人,一拨白人。
不同朝代的这帮人,面对渺茫的生命征途——随时都可能被大海吞没的危险,此时,除了宣泄心中的郁结,缴纳或承容**的疼痛,似乎没有更好的方式来阻止心灵的绝望。
所好船上大多数人都是近现